历让宇文毓对宇文觉这个手足兄弟和中外府留守诸员大失所望,故而希望凭着丈人独孤信之力以摆脱这样的处境。
如今趁着重新掌握军权,宇文毓便使亲信前来传话,他打算挟持皇帝离开同州中外府,希望独孤信能够在外接应,待到双方汇合之后,再一并奔赴长安去号召诸方勤王。
这一变数对于独孤信而言真可谓是柳暗花明,本来已经非常不利的局面居然又别有转机。而且宇文毓所提出的这一计划也颇具可行性,因为同州这里聚集的兵力之强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即便是有了重新掌权的宇文毓配合,他们也难以在极短时间内便通过武力战斗控制局面。
可若是将皇帝劫回长安,再向诸方传令请援,那他们能够进行的操作空间可就很大了。而且按照赵永仁之前所提供的同州军事安排来看,宇文毓掌握了禁军的指挥权之后的确是能很轻松的将皇帝给带出中外府。
眼下唯一可忧就是宇文觉已经流露出对宇文毓的敌视与提防,如今即便是迫于无将可用而重新委以军权,又会不会加以别的限制,从而给这一计划带来新的阻挠和变数?
「成大事者,岂可瞻前顾后!儿辈尚且敢于行险一搏,我又如何不可?」
独孤信在沉吟一番后,口中便沉声说道。
眼下的他颇感焦灼、急于破局,已经丧失了原本该有的理智与从容。起码在有着山南道这一重要时局因素的情况下,他是完全不必要进行此类冒险的。
只不过从在宜阳前线一时计差、弃军而走,他便方寸失据、变得得失心大热起来,势必要从这一次的动荡变故中通过自己的行为攫取一份属于自己的收获。而当回到关中后,所遭遇的种种困境阻挠看似是使他斗志更加激发出来,但其实只不过是执念更深。
眼下的独孤信已经有些偏执,在做出决定之后,他便又说道:「为免事生变数,我亲率部伍前往同州城北以作接应。」
「这实在不可,大司马何必如此犯险!」
此时就连之前对独孤信有所鼓动的赵贵这会儿都看出了独孤信状态有些不妥,连忙发声劝告道:「宁都公肯于举义响应、扶君归正自是大善,大司马也应相信少辈有此智勇。与其兵临城下犯险共事,不如且伏途中以作策应。于此东去沙苑万寿宫,本是君王行苑,彼处汇合之后,纵有追兵扰我,也将因恐虚实未知而不敢追近,使我后路畅通!」
独孤信听到赵贵这一建议之后又沉吟一番
,然后才点头同意,旋即便又让人将这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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