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倍享荣华,如今所享已是恩遇之厚,若仍敢有别图,更与禽兽何异?”
高洋听到这里后,才抬手说道:“免礼起身入座吧,此间茗茶乃高僧手制,提神醒脑、回甘悠长,滋味不逊美酒琼浆。”
听皇帝这么说,高演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场考验折磨。
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须知皇帝之前便健康堪忧,此事高演也早有所知。如今又经历一场战败的打击,从前线撤回后居住在辽阳甘露寺中不肯返回晋阳、又不去邺都,实在是有些心意难测。
眼下皇帝将他们兄弟招至辽阳来,针对后嗣问题连连发声,危险性较之平日加强数倍都不止,稍有大意可能真就要当场送命,尤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实在是不能松懈。
一同落座的高湛却仍有些意犹未尽,想要看两位兄长继续讨论如此敏感且危险的话题,反正高演那一番陈述是不能说服他的,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皇帝既然凭此上位,那其他的兄弟又为何不能?
当然这事情就算敲定,那也暂时还轮不到他,所以他也只是心中念头略作闪过,并不敢直接开口讲出来,以免引火烧身。
接下来高洋又狠狠满足了一把高湛,虽然让他们两人免礼入席,但却并没有结束这一话题的讨论,并且还进一步的将高湛也给拉入了进来。
“父业子继诚然是道理,然则兄终弟及同样可行。只不过后者往往会因私心作祟而多有滋乱,故而不为世人所推。”
高洋讲到这里的时候,便长叹一声道:“我虽然造此国业,但也并不执着于传位子息。选谁为嗣,乃是要观人才力。前之所以早立嗣子,不过是为了安定上下人心的手段罢了。可如果真的所托非人,那所祸害的则不只一家一户。传位延安,于我亦可,但你日后是要传及子嗣,还是要次及阿九?”
“呃、我……我亦未敢此想、绝无此想!”
高湛本来只是在看热闹,听到这话后顿时变得不淡定了,连连摇头摆手,但眼珠子却滴溜溜转向高演,想要听听他的回答。
高演听到皇帝仍然不肯放弃纠缠这一话题,而且还大有扩大讨论范围的趋势,心内也是恼怒不已,但表面上自然是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再垂首说道:“臣于此事向来无有虑及,陛下今作垂问,一时间也不知该要如何作答。国之嗣传乃是社稷根本的大事,事唯决于天子,余者谁人敢于议论,皆取死有道!”
高洋听到这话后固然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但高湛却不由得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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