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小事都做不好!只是让你去将人逐走,怎么还折了人命?”
娄昭君在得知李祖勋竟然被儿子打死之后,一时间也是不免大感惊诧,指着面前垂首不语的高济便怒声呵斥道。
尽管在其看来,李家人也算得上是死有余辜,然而如今却是死在自己的儿子手中,那性质可就变了。尤其是在如今敏感紧张的时局氛围下,简直就是在添乱!
高济作为家中的少子,本来就性格懦弱、有欠担当,这会儿自知闯了祸,便低头任由母亲责骂。
倒是一旁的娄仲达有些不忍,开口为之稍作辩解几句道:“儿大闯四方,幺儿守门户。皇太后壮年当事的儿子不少,但唯独博陵王守在面前听教尽孝。此度纵使行事过激,用心不可称坏。
其实无论李祖勋是生是死,都应周全规划后计。事若可期,则区区一李祖勋生死不足为虑,若不可期,则犯怒天威,取死之道又不止于此。”
他虽然听从了皇太后的命令,一直在家拖延不行,但这几天也一直在思忖和与心腹亲友们商量皇太后为何要这么做,也都将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皇太后爱子心切,为了帮助常山王而亲自干涉皇帝的命令、抗衡君威,作为一个母亲而言,虽然有些偏心,但也无可厚非。
可是娄仲达他们跟常山王终究不是这么亲密的人伦关系,彼此间虽然也是亲戚,但总还没有亲厚到可以不顾代价、倾心付出且不求回报的程度。
之前是受迫于皇太后的勒令逼迫,娄仲达选择了站在这一边,可是一直到目前为止,他既不清楚常山王是怎样的谋划打算,也不知道计划已经执行到了哪一步,如果再继续盲从下去,那无疑就是在拿身家性命开玩笑了。
所以这一次借着博陵王失手打死李祖勋的机会,他也准备让皇太后给他交一个底,究竟计划是什么,又该如何的配合行事,这些总得搞清楚,总不能就这么剃头担子一头热的闷头坚持下去。
皇太后自然没有什么计划可以交待给侄子,不过这一番道理倒也听了进去,不再继续计较高济打死李祖勋一事,嗔望了儿子两眼后便收回了视线,转又望着娄仲达发问道:“近日登门骚扰你的人想是不少,辽阳方面又有什么命令传来?皇帝又打算如何整治我儿?”
“辽阳方面倒是没有新的命令传回,但是之前受命者并不只我一人。另有南安王自介休东行,业已过八缚岭、抵达平都城,这便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常山王只是希望北面师旅不要前往辽阳,恐怕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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