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见到这一幕后脸色也是一沉,抬手示意和士开等入前揽住仍自持刀追砍高元海的高孝瑜。
然而高孝瑜却仍余怒未已,眼见和士开几人向前凑来,抬腿一脚踢翻其人,并直接入前踩在仰躺在地的和士开胸前,同时口中怒吼道:“你这贼奴,竟敢阻我!莫非也要为高元海这狗贼陪葬?”
“高正德,休得在我门中放肆!你若再继续胡闹,滚出我的家门,日后都不准入此!”
高湛眼见到这议事的厅堂被搅闹得鸡犬不安,心情也是愤懑至极,站起身来指着高孝瑜便怒声呵斥道。
高孝瑜听到九叔高湛的怒斥声,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恨恨的将佩刀抛在了地上,转向高湛作拜并沉声道:“我并非有意要在阿叔家中吵闹,只是这高元海实在欺人太甚!先父离世年久,我兄弟失怙孤苦、相依为命,但仍敬奉户中恩亲,乞得垂怜才逐渐长大成人。生人至今,无有作恶,高元海这狗贼竟然还要邪计加害……”
“你且收声!事情仍然未定,你便在这里吵闹不休,又与事何益?”
高湛听到这话后,仍是紧皱着眉头怒斥道:“羌贼势大,欲求质子,当下吾国难以抗阻,唯有应从,这总是事实。你弟孝琬乃是门中嫡长孙息,这也是事实。元海不说,难道就不是真?今我尚需留镇邺都,主持大局,不便行出国门,所以另作别计。
纵然我不向至尊举之,难道至尊就不会派其前往?今我举之,既缓解了我的困境,至尊不许自是皆大欢喜,若允行,则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了孝琬,必然会由别处给其补偿!”
“难道、难道非此不可,没有别计了吗?”
高孝瑜自是想不到自己跟这九叔勾搭算计,到最后竟然算计到了自家兄弟的头上。因为家中父亲早早便遇害身亡,他们兄弟之间向来感情深厚,尽管高孝琬每每因其嫡子的身份而颇有自矜,但对兄弟们同样很关照,高孝瑜自然也不忍让这弟弟流落关中、成为寄人篱下的质子。
高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选择,自然不会轻易放弃,闻言后便又冷哼道:“这话倒应该我来问你,既然你力言不可,那又有什么好计策可以献我?又或者你觉得我若被至尊逐出国中后,没有了我的关照,你们兄弟在国中便能过得踏实顺遂?”
“我、我实在不知……先前失礼,向阿叔道歉。我今头昏脑涨、不堪思谋,恳求阿叔允我归家休息,来日再到府下听命!”
高孝瑜见高湛语气如此强硬,也自知再争辩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干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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