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座土炉规模并不大,冒出的烟气也并不浓烈,但李泰走到附近的时候便闻到一股比较辛烈刺鼻的味道,怪不得被安排在远离学堂其他建筑的位置上,原来不只是因为防火安全的缘故,也是因为气味实在熏人。
这些土炉旁有十几人,各自佩戴着遮掩气息的口罩,这自然也是李泰早年在自家工坊推广开的防护物。这些人围绕着土炉不断的观察研究,因为太过专注,都没有留意到李泰一行人的到来。
一直等到李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对面众人才注意到这边的来人,而当见到竟是唐王大驾光临,一个个都面露惊喜与局促之色,有的人忙不迭阔步迎上前来,有的则干脆在原地便作拜迎接。
这一群人大多在十几二十岁之间,当中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似是他们的头目,匆匆行至近前来作拜道:“仆拜见郎主、大王、主上……”
听到这年轻人一句话里给自己改了三次称呼,李泰便微笑摆手道:“今日闲游学堂,你等不必拘束,你是谁家儿郎?”
“启禀主、主上、仆名刘沐恩,家父、家父讳三箸。”
那年轻人闻言后又连忙垂首回答一声,然后才有些手忙脚乱的起身侧立。
“三箸的儿子,居然已经这么大了!我记得,那时初来庄上,你也如我小儿一般大小!”
李泰闻言后不由得眸光一亮,稍作回忆之后便指着自己的儿子对这年轻人笑语说道。这年轻人并不是刘三箸的亲生儿子,而是当年初入商原时有一寡妇与刘三箸成家带来的孩儿,现在看来已经是长大成人,而且彬彬有礼,李泰也颇为刘三箸感到欣慰。
“是、是,不,仆怎敢比于小郎君……”
刘沐恩听到郎主还记得自己小时的事,心情也是颇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局促。
李泰又与之寒暄几句家事,然后便指着这几座土炉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启禀主上,仆少来受艺庄中,拙性厌学,只学得些许陶埏杂术。今番造炉,是有乡士困于关中炭价越高、冶铸难以为继,石墨烟大熏铁、不能成器,访至学堂,请问可有解决方法。仆受掌事交待,便于此处试炼石炭。”
刘沐恩听到这话后,连忙垂首说道。
“炼造石炭?用煤、石墨?”
李泰闻言后略感错愕,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旋即便又询问道。
刘沐恩闻言后便点点头,旋即便又说道:“关中柴炭逐年价高,乡人多难应用。炭为堆柴焚造,祛其烟气,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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