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勒索钱帛的声音,这会儿也都一转口径,开始歌功颂德起来。
至于掀起这一桩风波的祖珽,则就人缘大坏,在关东人士当中遭到群嘲唾弃。因为如果大唐朝廷当真纳其进奏而对赵彦深加以问责追惩的话,或许就会掀起一轮覆盖极为广泛的清算风潮,许多人都免不了要遭受牵连。所以祖珽此举非但陷害赵彦深不成,更是一举将自己摆在了众多关东时流的对立面!
当然,这些人就算是对祖珽存有极大的不满,也只是止于交际场上的声讨指责,同样难以将祖珽过往劣迹搬到今日来诉讼于朝廷。而且祖珽自邺城归义以来便勤于王事,并无别事可以指责问罪。
随着这件事情的传播,祖珽也渐渐的绝迹于关东人的社交场合中,许多人在与亲友会面时,都遗憾于不能当面对祖珽唾弃一番。
但事实上,祖珽这种类似社交性死亡的处境还真不是群众排斥声讨的结果。关东时流虽然各自都愤慨不已,但他们在长安的社交场合中本身就不属于主流,更加做不到将一个新朝功士给完全的摒弃在外。
祖珽近来之所以绝迹人前,也不是畏惧了那些抨议之声。他祖孝徵如果觉得人言可畏,还能在东边混的名声那么差?他犯的事哪一件都能引起群嘲,但他偏偏无所畏惧、屡教不改。
真正让他沉寂下来的,是当今至尊亲笔给他的奏书所做的批示。或许在普通人看来,这仅仅只是一番随手给予的敲打,自此以后有过则改、无则加勉,但是对祖珽这种本就擅长钻营也热衷钻营的人来说,这是来自当今至尊的直接指示,是真正的天言,他当然要从中挖掘体会出更多的深意,才能不辜负这一次直接交流的难得机会。
所以随着奏书被发还,祖珽也只是稍有失望和忧虑,但很快便捧着至尊批示的这十六个字,希望能够凭此由中窥见天意的一斑。
齐氏因而而亡,为什么我应当有所知晓?我又能够奉献什么?又要斟酌什么?
只从这十六个字来看,至尊只是在用训诫的语气来敲打他。祖珽在经过最初的惶恐后,很快便又转忧为喜,至尊肯特意落笔训诫,那就是应该觉得他仍然可堪雕琢,否则大不必浪费时间和力气。那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让至尊觉得需要应该对他加以敲打?
一件事情如果能够问出问题,那就可以寻找答案。就算答案是错的,起码提供了一种思路和可能。
祖珽首先假设,至尊并不反感他的这一行为,只是因为他的方式和时机并不恰当,又或者觉得他虽然行为恶劣、但才能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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