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至尊难道不念先主公旧日情义?”
叱奴氏眼见死了人,这会儿也终于心慌起来,不复之前的暴躁,脸色变得煞白,可怜巴巴的望着宇文邕和宇文宪。
旁边宇文直同样两股战战,看一眼身死当场的随从,不敢再说什么,却一脸怨毒的怒视着宇文宪。
“正因我们一家受庇于先父的遗泽旧情之中,阿母才小觑了人间的诸多凶险。阿弟他此番行事,当真已经超出了旧情庇护的尺度,阿母若仍加以纵容,只会全家折福受刑!”
宇文邕见这母子俩总算知惊,于是便又沉声说道:“唯今事态还稍可挽回,速速将事情告于有司,或可恳请从轻发落。否则便是自寻死路,莫能活之!”
“这……儿啊,你不要再胡闹了,听你阿兄、听你阿兄的安排!阿母不再贪那主母名分,也不再要你兄弟嗣你父爵,只要好好的、安生过活!”
叱奴氏闻言后更加惊慌,入前拉住大儿子的胳膊,一脸凄楚惶恐道:“我儿应知,我向来只居家中,少有外出。此事也只是听你阿弟诉说,难道也要去刑司听候发落?”
“阿母请放心,我一定在外尽力奔走周旋,务求早日将我母解救出来!”
宇文邕反手握住母亲的手臂,口中温声安抚道。
虽然事实也确如其母所言,她就算前往刑司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而且看至尊的意思,也并没有要趁机对他一家大加株连的意思,就算他母亲确有什么牵连,也可在家中等待处断。
但宇文邕心里却清楚他这母亲偏爱少子,不忍心见到儿子身陷囹圄而遭受重罚,将之留在外面的话怕就要忍不住奔走求救,还不知会滋生什么事端出来,不如暂且一并送往刑司。经此一番教训之后,想必他母亲也能更懂得谨小慎微、修身养性,不再轻易涉入什么纷争当中。
因是禁军将士出宫拿人,所以这对母子便被直接送往皇城御史台衙署中。御史台本身没有牢狱,但是因为官员遭受弹劾之后,都要前往御史台接受审问,所以御史台衙署中便有一部分馆舍用于暂时安置他们,同时也可以临时关押身份特殊的案事嫌疑人。
在将母亲和弟弟控制起来后,宇文邕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即便接下来局势再有什么扩大,他家也能免于遭受严重的牵连。
只是当他们一行转赴城东隆庆坊准备解救高湝和缉拿其他纨绔子弟的时候,事情却又发生了变化,先行派往查探形势的卒员匆匆返回奏报庸国公府已经先行派人前往这处别业去,高湝被他们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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