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硬生生在桌面上压出一道掌印,“这些年是谁风餐露宿,替京城里养尊处优的官宦贵族们种地收粮!他们吃着我们的,用着我们的,还有何脸面拿我们开刀!”
他盯着蔺晨,眼神冰凉至极。没收土地,触动了他的底线,就等于撕破脸皮,逼他露出狰狞面目。
“朝廷过河拆桥,难道就不怕民怨沸腾,整个大唐都闹饥荒?该不该平党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想填满大家的饭碗,还得靠我们!我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朝廷再动歪心思,来年湘北必定大乱!”
三成的分量有多重,作为太守的他很清楚。事到如今,他是真的怒了。刚才这番表态不仅是为了自己,更代表着整个湘北地主集团。
如果再忍气吞声,他们就彻底完了。
蔺晨沉默一会儿,问道:“我听明白了,汪大人是要拿漕粮,来威胁朝廷改弦易辙?”
汪惜芝冷笑不语,像在看待小丑表演一般。
蔺晨试探道:“汪大人,公然对抗皇朝政令,跟造反无异,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真有胆量这么做?”
汪惜芝森然道:“少在老夫面前玩无聊的文字游戏!粮仓失火,就会动摇国本,你只管把这句话转达回去,该如何定夺,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蔺晨闻言,目光一顿,淡淡说道:“转达就不必了。有件机密,本来我不该泄露,既然汪大人底气十足,那我只好说出来,看你还敢不敢继续强硬下去。”
汪惜芝无动于衷。
“平党争,这是陛下钦定的国策,事涉朝政根基,断然不能只靠蛮力。无论东林还是西陵,斗了这么多年,其实无非是围绕着‘农商’二字,展开利益争夺。”
“前秦沃野万里,适宜农耕。东吴湖泊稠密,商贸兴盛。陛下先前不愿一概而论,所以任由你们发展,不做定论。但是现在,她决定扫除旧有弊端,奖励耕战,养兵屯田!”
“屯田?”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汪惜芝心头骤凛,有种不妙的预感。
蔺晨说道:“屯田,这是出自二先生的大手笔。简单地说,就是趁着南北停战之机,朝廷将军队主力派往全国各地,让士卒们开荒种田,囤积军饷和税粮,以此富国强兵!”
“具体来说,不同州郡会有不同的屯法。比如你们的死对头,东吴九郡,朝廷会在那里填湖造田,同时鼓励当地商贾前往屯区贩运粮食,流通到全国各地,慢慢取缔你们湘北的漕运!”
说到这里,蔺晨嘴角挑起,笑意充满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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