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刁民自发纠集起来,公然对抗朝廷政策,这只不过是意外罢了!”
“而有些人就借着此事,来诽谤朝廷,居心何在啊?”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瞥了徐阶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旁的徐阶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只见其冷笑一声,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沉声道。
“好一个意外,严阁老可真是大言不惭啊,也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有没有过老百姓?”
“好端端的老百姓,在您三言两语之下,就成了纠集起来,公然对抗朝廷政策的刁民!”
徐阶似乎对此颇为愤慨,只见其将目光从严嵩的身上收回,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沉声道。
“哼,他马宁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杭州知府,是谁给他的权力,擅自调动卫所士卒?”
“还有,严阁老先前也提到了,在马宁远带领官兵赶到现场后,双方发生口舌之争,百姓的手中只有镰刀和锄头,又如何敢跟官兵相抗衡?”
徐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环视一圈,又紧跟着继续道。
“大家都是官,想必平日里也见到过许多老百姓,寻常的老百姓见到咱们这些官员,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试问,他们怎么有勇气,跟官员发生争执?”
“我看分明是那马宁远出言不逊,激起民怨,到头来,负责记录案件经过的官员,却以口舌之争,将本该属于马宁远的责任,推到了无辜百姓的头上,当真是官官相护啊!”
徐阶在感慨完毕后,又重新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斩钉截铁道。
“况且,他马宁远身为父母官,不考虑如何安抚百姓也就罢了,居然还亲自带兵镇压手无寸铁的百姓,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依我看呐,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抹黑,想要往那些村民头上泼脏水,以此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旁的严嵩闻言,整个人顿时气急,只见其瞥了一眼徐阶后,沉声道。
“哼,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徐阁老,你就算再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是那些刁民有错在先,公然对抗朝廷政策的事实!”
面对严嵩咄咄逼人的气势,徐阶也分毫不让,随后,只见其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后,朗声道。
“哼,真是荒谬,改稻为桑的确是国策,但是推行国策,好歹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既然百姓们已经种下了秧苗,那么他马宁远就没有理由,纵兵踩踏秧苗,并为此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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