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懊悔之色。
“父亲患上“呆症”这一事实,或许短时间还能够隐瞒过去,但时间一长,难免会被徐阶察觉出端倪。”
“一旦徐阶察觉到不对劲,便会立刻出手,到时候仅凭我自己的话,是绝对斗不过徐阶的。”
“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尽快治好父亲的“呆症”,同时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以免让徐阶察觉到不对劲,另外,罗龙文、张润德那边也得瞒着。”
“不然的话,还没等到父亲的“呆症”治好,恐怕一些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徐阶靠拢了。”
此时,严世蕃开始绞尽脑汁地在脑海中搜罗可用的人选,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但又被他一一否决掉。
在思衬许久以后,只见严世蕃回过神来,手指十分有节奏地敲打着面前的书案,无声自语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胡宗宪,兴许他有办法?”
严世蕃对于胡宗宪的感情很是复杂,一方面明明自己才是严嵩的儿子,但比起自己,严嵩还是要更为看重胡宗宪一些。
另外一方面,在严世蕃的心里,其实对胡宗宪所作出的那些成就很是敬佩。
胡宗宪既通晓军事,同时又十分擅长民政,任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期间,将整个浙江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仓廪丰实,以至于在离任的时候,受到百姓自发相送,而且还收到了万民伞。
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诞生了名为嫉妒的感情。
“唉,也罢,再怎么说,胡宗宪也是父亲的学生,像这种事,没有必要瞒着他!”
严世蕃摇了摇头,将内心纷乱的想法尽皆压下,如此说道。
在下定决心以后,只见严世蕃铺开纸笔,写起了书信。
此时的严世蕃心乱如麻,他并没有纠结于那些繁文缛节,只是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速来府上一趟,有要事相商!
在将其装入信封以后,严世蕃唤来管家,出言吩咐道:“马上把这封信送到胡宗宪的府上!”
“是,小阁老!”
尽管管家对于严世蕃亲自给胡宗宪写信一事,很是好奇,但他十分有眼力见地没有出言询问,在接过书信以后,便离开了房间。
等到管家离开以后,严世蕃将目光收回,在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后,呢喃自语道:“话又说回来了,接下来父亲的“呆症”又该怎么办呢?”
“要不,去找太医院的太医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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