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沉默了,转身不再理会,可他从街头走到街尾,那个男人始终如影随形,始终不离开身后五米远。
周金儒看的真切,出现在他面前的和尚绝对是学宫那两位口述的画痴僧,他有的是时间,定然不能放过如此奇人,而且,他还有种直觉,这和尚和茶馆有一定的联系。
如果不是自己惊动了茶馆,说不定画痴僧就直接进去了。
“施主为何一直跟着小僧?”
“我看你我有缘,共走一段路,莫非和尚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我在一旁看着?”
画痴僧作揖道:“施主有惊天伟力,何必为难小僧?”
周金儒见状叹息道:“此间祸福未知,谈何为难你?”
两个人正对话间,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迷雾,将他们笼罩在其中,及时面对面也看不清对方。
如此一来,几乎可以确认那间茶馆有问题,和画痴僧有莫大的关联。
周金儒猛然探出手,穿透迷雾,抓住和尚的肩头,近在咫尺却越来越远的两个人瞬间连在一起,迷雾渐渐散去,那间茶馆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和尚低声道:“施主可满意?”
“还行。”
黑衣男人伸手推开茶馆的大门,区区十几分钟过去,热闹非凡的大堂内空无一人,唯有散落一地的瓜子果壳证明了这里曾经有不少客人。
画痴僧跟在后面,进门时,双手合十,表情无比虔诚,仿佛在面对他的信仰。
此时屏风已经撤去,穿着古典长袍的说书人端坐在讲台后面,静静地看着两位客人。
“不用在意我,就当我是空气,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
周金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全然不在乎说书人的目光。
画痴僧凝视着说书人,轻轻道:“请不要怪这位施主,他有一片赤诚之心,因为担心小僧才出此下策。”
说书人哼了一声:“你倒想做个好人。”
周金儒似笑非笑道:“龙门如今百废待兴,更有诸多不稳定因素,魑魅魍魉出没,妖灵精怪露头,我与和尚有缘,怕他道行浅,一不小心着了道,被画皮剖了心去下酒,你看我这副古道热肠,怎么不是好人?”
“哎,施主,话不能乱讲,小僧若福薄缘浅,三十年前就死于非命了,岂能今日还能站在这里?”
说书人根本不理周金儒,转而对画痴僧道:“你我一别已有三十年,如今来寻我,又是为何?”
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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