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两只野兔。找到溪涧,简单处理之后,让陈少河生火,兄弟俩饱餐一顿,继续上路。
从黎明到清晨。
从清晨到晌午。
陈季川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在狂奔。等到晌午刚过,就已经跑过七八十里山地,到了蜈蚣山边缘。
出山之后。
往西面是建陵县,往东面是理定县。
“阳朔。”
陈季川不往西不去东,继续向北走。
渐渐地,能碰错落的村寨跟零散的乡人。村寨大多空置,乡人逃散无踪。
永丰、理定等县气候较为炎热,兼之水系发达,因此多种两季水稻。眼下正是夏收之后不久,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多乡人逃散才对。
陈季川带着疑惑,背着陈少河一通跑。
一路上。
或是十多个一家人,或是数十个一村人,一个个背着行囊,满脸苦闷往北面赶路。
“四哥。”
“我看路上好多村寨都空着,有好多水田,这些人为什么都不在村里待着?”
陈少河伏在陈季川背上,好奇问道。
有田有地。
瞎跑什么?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
“理定县刚刚经历大战,这些人遭了难,只能背井离乡。”
陈季川心里有些猜测。
从沿途田地里的景象来看,今年的收成还不错。既然如此,这些人还要抛田弃地逃难,很可能是遭了兵灾。
以往大楚的士卒手脚不干净。
如今。
武胜门、漓水帮这些草莽帮派,一群泥腿子组建的军队,又能好到哪里去?
“狗东西!”
“惯会祸害人!”
陈少河一听,顿时明白了,嘴里骂道。
殊不知。
当初被人畏之如虎的陈家,与这些‘匪’、‘兵’‘官’并无不同。
陈季川心知肚明。
摇摇头。
避过这些人,继续往前。
“四哥。”
“不跟他们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吗?”
陈少河默默憋了一阵子,最后忍不住问道。
难得碰见人。
正好打听打听黑狱外面这些年的变化才是,怎么反而避开呢?
“太乍眼。”
“这些人一看就是一家子,多的也是一个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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