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抽动着,慢慢弯下腰,捂着肚子发出野兽般的痛苦哀嚎,倒在地上蜷成一团,慢慢没了动静。
我转头看向那老几位。
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脸上同时挤出笑容。
焦老师壮着胆子发问:“周先生,事情既然了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我拿起筷子在空中虚虚划了个圈。
“问心无愧,跟千面胡没有勾结的,可以走出去,暗藏奸计,另有图谋的,走不出去。请吧,走得出去,帮忙把这事宣扬一下,也好教人知道我周成不是无理不饶人,有劳诸位了!”
“不敢,不敢!”
几人赶忙起身,顾不上矜持形象,争先恐后地往外路。
焦老师、麻大姑、常叔爷和彭先生都成功跑出房门。
唯有顾大师走到门口就转了弯,好像没看到房门般,一头就撞到了墙上。
他呆了一呆,茫然地左右看了看。
近在咫尺的房门,却好像看不到。
仿佛遇到了鬼打墙。
挤在门口的四人脸色青了白,白了青,都没了人色儿了。
顾大仙转了几圈后站住了。
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
最终坐回到最开始的位置上,扶起倾倒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看着门口四人,“老几位,不走是想留下来看热闹,还是打算跟这位顾大仙同个生死?”
四人二话不说,掉头就跑,是如此仓促惶然,以至于踩掉的鞋子都顾不上捡。
顾大仙一口干尽杯中酒,倒嘶了一口气,哈哈笑道:“好手段。”
我也给自己把酒倒上,“胡老菩萨,久仰。”
顾大仙,不,现在得叫他千面胡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五指并拢,用指尖托着酒杯,举起来冲我一示意。
“怜人无嗣苦,娘娘授神通,世间代代传,此道永不灭!海里老焦,老西圈子人,仁义海上传的手艺,不知贵府何地,仁义海还是父子海,把靠有何贵干?”
我拇指微缩,四指张开,只将酒杯托在手心。
“脉有混沌气,葛祖分阴阳,明传三十八,今日道我身。跑海老沙,敝地踏三山,传得仁义海,尖钢手艺也学了几手,全看缘份义气。到了这宝地,开张立柱扳烂头,混口饭吃。”
这一问一答摆手势对的是春典。
他摆五湖手,自亮山门,正宗师传的拍花手段,山西跑江湖的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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