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过去的话,今晚可就不能休息了。
这几天我必须得养精蓄锐,以备不测,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花费太多精神体力。
我在诊室里写了大字,又到院子里打拳,完成晚课后,还是返回诊室,先给自己沏了壶茶倒好一杯端着放到窗台上,这才打开那个皮包。
皮包里是一叠厚厚的文件和证书。
这是福仁医院的全套手续。
只不过法人已经变成了我的名字。
三理教还真是精心挑选了个最适合我的好礼物。
这家医院出了那档子事,必然会在一段时间内被警方重点监控。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五位老仙爷也不会愿意在此时接手医院,平白沾惹公门晦气。
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公门抓住尾巴。
而我却有公家这一面的身份,不怕被警方盯上。
不过,佛前献花,皆有所求,庙里烧香,定要回报,三理教可不会真的白送我个医院。
我正拿着那套手续琢磨着,却听到了哭声自隔壁卧房传过来。
很压抑,很忧伤,应该是捂着被子在哭。
我只当没听到,收拾好这些手续,又把小包放到柜里,然后继续读书写心得。
哭声一直没停。
到了十一点多,我看不下去书了。
大悲伤身,她这么哭下去不是个事,真要在我这里出了问题,我也不好跟张宝山解释。
我来到卧房。
杨晓雯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
我坐到床边掀开被子,她就瞪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被子,枕头,褥子,被眼泪打湿了好大一片。
我叹气说:“我不是什么良配,不适合你,也不可能娶你。”
杨晓雯咬着嘴唇不说话,也不低头,就那么看着我。
我接着说:“我是个江湖术士,四海为家,漂泊不定,才是常态。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杨晓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也从来没想过你会娶我,我甚至连明天会怎么样都不愿意去想,只想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我不用你对我负责,也不会要求你娶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我心里有些无奈,“我都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如果是因为治病的话,那大可不必,我就是做这行的,治病救人是本分。要是治一个外路病人,就要以身相许一个,我这铁打的腰子也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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