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装着三张照片。
第一张,冯娟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嘴里塞着布团。
第二张,冯娟的女儿被用小摇篮吊在空中,下方倒插着数柄锋利的尖刀。
第三张,一个头上套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赤着上身,手里拎着柄砍刀,站在冯娟的身侧,只要挥刀,既可以砍断摇篮吊绳,也可以砍掉冯娟的脑袋。
我拿着照片回到屋里,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小卷头发。
这是冯娟掉的头发。
每次我都会仔细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找了六枚大钱,把冯娟那张照片连同头发一起点燃,然后心里默念“金昌区胜利路老街巷口的圣公会一真教堂”,把六枚大钱扔到那一小丛火焰上。
火焰立时被压灭。
头发已经全都烧成了灰,照片却剩了几个残片。
大钱四字二花。
我把东西全都收起来,去诊室先将老蛇的皮屑扔进香炉里,然后拿了随身布兜,除了一应用具外,还把压在沙发腿下的镇魇桐人取了出来。
桐人的腰部出现明显裂痕,只要轻轻一弹就会断裂,所以收起来的时候,我分外小心。
全部收拾妥当,走出诊室的时候,我把放在门框上好些天的那枚净宅大钱拿下来,放到客房门框上方。
杨晓雯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听到我开门的声音。
我在门口默默站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这次没去借摩托,而是直接开着那辆普拉多上路。
经过村口时,我往警务室方向看了一眼。
大晚上的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到。
但我知道,老曹在那里。
老曹的底色如何,今晚就可以验证。
出了大河村没多久,我注意到一辆面包车一直若即若离地跟在后面。
我当然不懂什么反跟踪的窍门,而是那个刚刚进院子送照片的人就在车上。
虽然舍出上千万资产做饵,但三理教到底还是对我轻敌了,不然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安排一个进了我院子的人再做跟踪这活。
术士斗法,要慎始如一,任何一次的轻视自大,都是致命的。
对个人如此,对教派也是如此。
车上大路,没走出多远,就是一个极大的十字路口。
远远就瞧见路口处警灯闪烁。
数辆警用面包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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