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情绪都当不得真。
跑海的,不能怜花惜玉。
苗正平早早就来了,依旧把车停在院门口,叼着烟靠在车门上,怔怔地往院里看。
文小敏却是不紧不慢,把桌上所有的早饭都吃得干干净净,这才转回客房梳洗穿衣,花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利索。
这会儿工夫,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再回到诊室,跪下给我磕头,说:“周先生,那我就回去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说:“胡瘸子叫胡东风,打断他左腿的是我师姐,打断他右腿的人不许他再回京城,所以他就只能留在香港。”
文小敏就说:“他一定不会离开香港。”
我点了点头,说:“还有两个人,你帮我盯着点。一个叫邵卫江,他如果想出头露面,或者做点别的什么,打断他一条腿,告诉他立刻滚回金城。另一个叫刘爱军,他现在在香港应该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新晋商人了,不一定叫这个名字,我给你个辩识方法,如果他想捞胡东风,杀了他!”
文小敏一一应下,又说:“您在金城要是需要人办水上事,就去让人去找苗正平,我会叮嘱他。”
我摇了摇头,说:“你明知道他的心思,没必要再这样做。”
文小敏就磕了个头,说:“要是他侍候得还算卖力,求周先生将来能保他一命。”
这句话我没有接下来。
文小敏也没有再说,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开。
我看向窗外。
村道上,又开来一辆丰田皇冠,紧挨着苗正平的车子停住。
车上下来个老人,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也是照着斯文人来打扮,但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一身的草莽气息。
老人明显认识苗正平,笑着上前打招呼,“苗龙王,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也犯了外路病来求诊?”
苗正平心不在焉地道:“我来接人。”
老人有些意外,“这是哪路的神仙,能劳动你水龙王的大驾接自来接?难道你也是周老仙爷上门问诊?”
苗正平这才扭头瞧了老人一眼,“吴总,你想请周老仙爷给你孙子看病?我听说其他老仙爷可都回绝你了,周老仙爷能答应吗?”
老人道:“自然是先请人搭了桥,得了准话才来。倒是苗龙王你,不是有张大姑罩着,号称从来不用岸上求人吗?怎么也找上周老仙爷的门了?”
苗正平没再说话。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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