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步柴韵的后尘。
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走来,金氏兄妹同时后退,叫了一声“父亲”。
归义侯来到墙下,俯身查看柴韵,起身时已是满面怒容,冲着手持弓箭的女儿低声道:“孽障,你是要害死全家人吗?”又转向两个儿子,“你们也不看住她!”
金大、金二低头不语。金垂朵却昂然道:“事已至止,后悔也没用了,父亲,准备出发回草原吧。”
归义侯又急又气。原地转了一圈,对女儿说:“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都王子已经三天没信了,没有他指引,咱们回草原不就是送死吗?你忘了,金家的祖先归降大楚……咱们连本族的话都不会说啊,去草原投靠谁?”
“就算浪迹天涯。也比留在京城受人欺负强。父亲,难道你忘了那些人是怎么欺辱您和两个哥哥的?还有我,您的清白女儿,被他们胡乱编排,有谁当咱们金家是真正的列侯?别再犹豫了,父亲,都王子来,大家一块走,不来,咱们自己走,我瞧都王子也未必真是有胆识的人。”
眼前确实已无路可走,可归义侯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处看了一眼,指着倦侯,“他怎么来了?”
“和柴韵一路货色。”金垂朵轻蔑地说。
“他不肯翻墙进来,和柴韵不像是同一种人。”金二辩道,只是没什么底气,妹妹一眼看过来,他立刻闭嘴。
归义侯长叹一声,“大楚多难,金家只怕也无法幸免。我派人再去都王子那里打听一下消息,你们准备一下,天一亮就出城,然后……”归义侯再次打量倦侯,“把他送给崔太傅,或许能换来一点保护。”
“崔家不可信。”金垂朵反对。
归义侯气哼哼地道:“我的傻女儿,你想得太简单了,此去塞北千里迢迢,咱们一家人怎么可能走得到?”
金垂朵低头小声道:“别带家眷,咱们骑马,很快就到了……”
归义侯大怒,“胡说,难道连你们的母亲也不要了?她留在京城就是死路一条。快将这里收拾一下,别惊扰到外人。”
归义侯匆匆离去,金垂朵一脸的不服气,“她才不是我的母亲……”然后对两个哥哥说:“父亲已经同意了,你们动手吧,只留昏君一个人就行了。”
韩孺子觉得还是闭嘴的好,他现在想不出任何自救的计划,只能静观其变。
其他四人可没法冷静,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张养浩望着归义侯的背影,大声道:“我知道都王子在哪!”
归义侯转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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