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问题不是金纯保,是太后!是太后!”东海王挥起拳头,像是要扑上来狠狠打两下,好让韩孺子清醒过来。
“明天一早出发。”韩孺子说,的确不能再等了,没有杨奉的指点,他必须自己做出决定。
“夜长梦多,现在就出发。”东海王已经迫不及待。
“天已经黑了,走不了。”
“我问过了,你的部下有不少人就是湖边的渔民,能在夜里行船,也不用太多人,三四条船、十来个人就够了,现在出发,就算慢一点走,明天早晨也到河边了。事不宜迟,我知道你不相信崔家,可我已经在你手里,身边连名卫兵都没有,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吧,传召左、右将军和晁主簿。”
东海王立刻去叫人,由于之前已经商量过一次,所以很快制定出方案,韩孺子调集了绝大部分船只,有二十一条,每船能载人三到七位,总共能载一百一十多人,有前哨、有中军、有侧翼……
东海王快要急疯了,可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过于直白地催促,只能不停地向韩孺子使眼色。
晁氏父子拿着令箭去调派船只与义兵,韩孺子叫住金纯保,由他带路去见金家人,东海王也跟着去了,他已经决定要与韩孺子寸步不离。
金家人都在,金垂朵暂时与父亲和解,正议论二哥金纯忠从京城带回来的重大消息,一看到韩孺子进来,他们全都闭嘴。
金纯忠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兴奋之色,低下头,尴尬地加以掩饰。
北方的匈奴人正与大楚的军队交战,韩孺子面前也有自认为是匈奴人的一家子。
金垂朵握着弓,冷冷地看着两名外人。
大哥金纯保打破冷场,“倦侯马上要出发北上,明天才能回来,留下我守卫河边寨,二弟,你得协助我。”
金家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这种时候自己还会受到信任。
对韩孺子来说,这却是必然的事情,金家人一心想去草原投奔匈奴,与大楚即将发生的变动没有多少关联,比其他人可信一些。
他只能带走一百多人,剩下的六百多名义兵得有人照看。
金家人大概也有同感,归义侯本来坐在凳子上,这时站起身,不是特别情愿地说:“我也帮忙吧。”
一名小妾低声提醒:“侯爷,这可是……死罪。”
“咱们早就死罪在身了,还怕什么?”归义侯斥道,看向韩孺子,“我明白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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