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跟倦侯猜哑谜了,朝中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情,其中一些事关倦侯。”
“正存疑惑,望大都督告知。”
“崔太傅与东海王意欲谋反,倦侯了解吧?”
韩孺子点下头,他不太相信此人,尽量多听少说。
“好在太后早有准备,好在倦侯……悬崖勒马,消弭了一场大乱。”
“太后已有准备?”
韩星没做解释,继续道:“倦侯以后会明白的。就在昨天,崔太傅铤而走险,与北军大司马冠军侯勾结,意欲夹攻京城。”
直到这时韩孺子才大吃一惊,“冠军侯?”
冠军侯韩施是太后扶植起来的,怎么会与崔太傅联手谋反?韩孺子难以理解。
“当然,这两人都不承认谋反,而且很谨慎,他们唆使衡阳侯攻打义军,想趁乱杀死倦侯与东海王,然后宣扬一切事情都是朝廷所为,以此扰乱民心,为南北军进城提供借口。”
韩孺子呆了半晌,问道:“南北军联手,京城无人可敌,还需要借口吗?”
韩星笑道:“当然需要,倦侯对南北军的了解可能不太多,两军从大司马以下,哪怕是九品武将,都要兵部任命,当然,大司马可以提名,可最终还是要得到朝廷的许可。武帝末期,大司马权力日增,但也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两军将官名册皆在大都督府,照我的估计,北军两成将官、南军四成将官是由大司马提名,剩下的还是由兵部直接指派。”
韩孺子明白了,南北两军并非完全忠于大司马,大部分将官仍服从朝廷的命令,他立刻生出疑问,“当初崔太傅私自回京夺取南军时,朝廷好像束手无策。”
“形势不同。崔太傅武帝时担任南军大司马,在军中势力已成,去年挟战败齐王之余威返回京城,当然备受军吏支持,而且那时候……”韩星做出一个为难的神情,有些话无论公开私下,他都不能说。
“我明白。”韩孺子说,去年夏天,他和东海王作为桓帝仅存的两个儿子,最有资格继承帝位,南军支持崔家和东海王,也算师出有名,到了今年,帝位转移,桓帝血脉已不具有唯一资格。
北军大司马冠军侯韩施,身为武帝第一位太子的遗孤,资格还要更靠前些。
“自从宫变以来,朝廷一直在努力收回南北两军全部的任命权,崔太傅有点着急,没想到冠军侯也着急了,以至于被崔太傅说服。唉,他还是……”韩星苦笑着摇摇头,显得有些失望,“不管怎么说,倦侯与东海王无恙,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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