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被这轻轻的敲击声所震动,甩动手臂,将劲弩握得更准,准备****引弦。
柴悦装出镇定的样子,控制步行的速度,慢慢走上台阶,走到最后几级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一队匈奴骑兵真的过河了,可是数量太少,粗略估算,大概有一至三百人,而且他们没有直奔碎铁城,而是纵马来到岭上,目标是流沙城。
柴悦等人急忙躲在墙垛后面。
匈奴骑兵的数量远远多于楚军,可仍然非常谨慎,先派人过来勘察情况。
柴悦率领的这只伏兵一下子进退两难,发射劲弩杀死这些前驱的匈奴人轻而易举,可如此一来就会暴露伏兵。
城下的匈奴人在小声交谈,北城门早已关闭,他们进不来,于是绕城而行,显然要找别的入口。
柴悦立刻走下城墙,悄声命令众人躲进附近的屋子里,城内的房屋大都残破不堪,连屋顶都没有,匈奴人只要稍一搜查就能发现楚军,可柴悦没有别的选择,他已经等了一夜,不能在最后时刻放弃。
匈奴人真的出现,众将士对柴悦的信任增加了几分,立刻领命躲起来,那些勋贵子弟仍很麻烦,柴悦从他们身前经过的时候,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低声威胁道:“你已经得罪了柴家,还要得罪所有人吗?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柴悦甩开此人的掌握,冷冷地说:“楼忌,在这里你是士兵,不是胜军侯之子。”
楼忌哼了一声,与其他人一块走进残存的房屋,担心用不着匈奴人进攻,墙壁坍塌就能将他们压死。
并非所有勋贵子弟都厌恶这次行动,辟远侯的孙子张养浩在柴悦经过时小声说:“匈奴人急于进攻,不会查得太仔细。”
柴悦笑了笑,也躲进一间破败的屋子里。
流沙城没有多大,匈奴人很快绕至虚掩的西门,撞开城门,驰马进城,在路上驰骋往返。
楚军进城的时候在路上留下一些脚印,好在来得早,脚印已被霜雪覆盖,楚兵站了多半夜,城墙下的脚印却仍然清晰,只要点起火把,或者下马仔细查看,匈奴人就能发现异常。
柴悦这时候完全是在赌博了。
匈奴人胆子渐壮,开始大声呼叫,最近的时候,与某些楚兵只有一墙之隔,但他们没有停留,叫声很快消失了。
柴悦走出藏身之地,真想仰天欢呼几声。
几名将校也走出来,惊讶地说:“他们居然没留下来守城。”
“匈奴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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