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张有才闭上嘴,偶尔冲金垂朵笑一下。
“拿酒来!”大单于吼道,丝毫没有愤怒之意,反而很兴奋。
不知怎么回事,两位老人由争执不下,变成了互诉衷肠。
金垂朵出帐,张有才也差点起身跟出去,突然想起自己是镇北将军,及时坐稳,房大业走到帐篷门口,冲楚军士兵喊道:“拿酒来,让匈奴人尝尝楚地的烈酒!”
塞外的士兵通常都会随身带酒,当解渴的水喝,两名士兵送来几囊酒,大单于和房大业边喝边谈,越来越投机,将金垂朵与“镇北将军”完全忘在了脑后。
张有才终于觉察到不对劲儿,“大单于……是不是认出我的身份了?”
金垂朵也只能得出同样的结论,自从真正的镇北将军离开之后,大单于就没再提起过和谈的事情,一想到自己的背叛行为已被看穿,金垂朵脸红了。
大单于扭头对金垂朵说了几句,然后又与房大业举囊喝酒。
“他说什么?”张有才问。
“房老将军当年可能在战场上追杀过大单于。”
“那他还这么高兴?”张有才很难理解。
金垂朵也理解不了,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情她听说过,可匈奴人与楚军正在对峙,离“泯恩仇”差远了。
各自喝了半囊酒之后,两位老人的交谈没那么起劲儿了,大单于在严肃地讲述什么,房大业倾听,时不时点头。
“大单于又说什么?”张有才问。
“他说……我也听不太懂,等他回来再说吧。”金垂朵话中的两个“他”分别指不同的人。
大单于说完了,又开始与房大业喝酒闲聊。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有才确定无疑自己已被看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盼望主人快点回来,对面的金垂朵反而比他镇定,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当一名匈奴人卫兵进来通报说有一名楚军士兵回来时,张有才差点跳起来欢呼。
韩孺子走进帐篷,身上没有甲衣,头上也没有盔帽,像是遇难之后逃出来的幸存者,张有才腾地站起身,总算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多问。
大单于费力地站起来,缓步走来,对这名楚军“小兵”说了几句,金垂朵脸更红了,译道:“大单于说,看来你一切顺利,今天就谈到这儿吧,他很高兴,认为以后可以继续谈下去。”
韩孺子一愣,“他认出我了?”
“大概早就认出来了,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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