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随后全军退回可守之处。”
“若是水战呢?”韩孺子问。
“水战不可用弱兵,若是末将用兵,宁可将弱兵留在岸上接应,也不让他们上船。”
陈嚣已经省略许多“假设”中的情况,真到了战场上,形势只会更复杂,没有一定之规。
韩孺子点点头,扭头在人群中寻找兵部的随行官员,看着他问道:“水军是朝廷军队,东海国本地的驻军呢?”
官员急忙上前,回道:“在更外围,离得比较远,这里看不到。”
“接管者为谁?”
“这支军队只是负责肃清道路、设立关卡,因此……没有派将官接管。”
旨意明明说得很清楚,到了具体执行的时候,仍会出现种种违背本意的解释,韩孺子没有显出恼怒,平淡地说:“朕身边这么多将领闲着呢,多派人去接管东海国军。”
兵部官员仓皇告罪,接旨退下,立刻安排将领去往东海国军。
韩孺子又向东海王道:“你不去看看?”
东海王就在皇帝身边,而且是少数骑马者之一,闻言一愣,“啊?陛下让我去……我就去看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地方军全是那样,平时不是种地,就是修路修墙,根本没时间训练,与其说是军队,不如……嗯,我去看看。”
东海王是宿卫军大司马,前往一支散乱的地方军,有点纡尊降贵的意思,他不情愿,可皇帝盯着,他只能同意。
韩孺子看了一会,又指定陈嚣为临时的“水军大将”,前往水军统领众将。
韩孺子骑马下山,继续上路,众侍从也都上马随行。
前方就是东海国地界,离治所还有一日路程,东海国按规定只派来军队与少量文官,主要官员都留在治所,没有出城接驾。
当天傍晚,巡狩队伍扎营,韩孺子临时召集群臣,宣布一条令众人意外的旨意:在东海国界停驻三日,水军与东海国军演练战法,皇帝要亲往阅视。
当今皇帝主意太多,经常一天一变,官员们早已习惯,可私下里还是头疼不已,皇帝随便一个想法,他们就得熬上半夜,书写命令,然后传送各方,事后还要连夜督察,以免出现意外,别想踏踏实实地睡觉了。
其实皇帝也没闲着。
韩孺子知道自己的一道旨意会带来多少麻烦,众官员忙碌的时候,他也没睡,单独下达了几项旨意。
右巡御史瞿子晰将提前出城来见皇帝,旨意一来一往,他大概后天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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