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寒一怔,简直想掐死这个女人。
“延寒,相思没事吧?”梁安卉一副害怕的样子,过来问她们。
裴延寒望向她,黑色的眼眸里闪现了一丝阴鸷。
梁安卉被吓到了,但仅仅一秒,那丝骇人的阴鸷就消散了,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梁安卉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拍着心口问:“延寒,相思没事吧?”
她语气还很无辜。
宋相思回答了一句,“没事。”
她说着抽回手,视线和裴延寒撞上,他看她的眼神透露着不解跟凉意。
梁安卉看到宋相思的手红红的,做出一副内疚的样子说:“啊!相思你手臂都红了,要不我叫个人送你去医院吧。”
“好。”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宋相思求之不得。
“我送她回去吧,我刚好要回集团拿点东西。”裴延遇站起来说。
于是宋相思不看裴延寒的眼睛,跟着二公子裴延遇一起走出了梁家。
坐上车,裴延遇微笑地看着她,“宋秘书好定力啊,被茶水烫到都能安之若素,我实在是非常欣赏宋秘书。”
裴二公子,永远温雅笑盈盈,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只笑面虎。
宋相思是有点怕他的,握住烫红的手臂说:“那个茶水其实也没那么烫。”
大概六十多度吧。
裴延遇哈哈大笑,“宋秘书真幽默,不过与其在这段关系里左右被拉扯,不如到我这边来,我可以给宋秘书很好的待遇。”
果然来了。
裴二公子出来送她,才不是真的要去公司拿东西,而是要拉拢她。
他清楚,她是裴延寒的秘书,知道裴延寒很多秘密,正好趁着她陷入困境的时候将她收入麾下。
宋相思只觉得很疲惫。
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啊,有的想铲除她,有的想笼络她。
想铲除她的人,爱着裴延寒。
想笼络她的人,想害裴延寒。
可是宋相思都不感兴趣,她闭上眼睛说:“裴二公子,你送我到医院门口就行了。”
她不想再交谈。
裴延遇也不生气,笑了笑说:“宋秘书挺有骨气。”
送她到医院,他就真的离开了,裴延遇这个人其实真没什么善心。
宋相思也不在意,扶着受伤的手臂进了医院,医生开了些药让她在病房里敷。
刚进病房把药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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