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酣然的睡梦中用温水帮他擦擦脸。
二丫很固执,不听澹台明月的,非要提着枪守在屋门前,就算澹台明月发怒了,小勤务兵也倔强的低着头说自己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
并且,外间山风呼啸,气温低至10度以下,二丫却坚持不进屋。
最终还是澹台明月妥协了,命令门口的哨兵在院中点燃一堆篝火,都是粗如成人手臂的大柴,足以燃烧到天亮,既可以让小院内无所遁形提高安全,也能让二丫冻得不行的时候取取暖。
昏黄的油灯下,托着腮,澹台明月默默注视着这个在浴血战场上创开她心扉的男子。
却是微微叹息!
你要说唐刀帅气,穿上军装的他的确英挺,但说实话,和报纸上刊载的带着眼镜的儒雅诗人、有一双漆黑剑眉的政坛大老、面目俊俏的电影明星都没法比。
可他却有一种那些或儒雅、或英俊、或俊俏的男人们所没有的气质。
军人的气质!
腰杆挺拔,平静时犹如一颗松,给人以平和安心;怒时似一把剑,能刺穿所有妖邪;悲伤时,却又像一块岩石,不用他流泪,光是看其凝固的身影,就能想象得到他内心深处的刻痕!
没有所谓的神秘,唐刀的理想从未隐瞒过任何人,‘保家卫国杀鬼子’,就这七个字,坦荡如长江大河,一路不停向东而去!
但是,就是这种军人之姿,坦荡大河,却将她和二丫这种娟娟溪流吸引得义无反顾投入其中。
是的,在澹台明月的心里,二丫是和她一样被唐刀深深吸引住的女子。
别人不知,她做为除了唐刀外接触二丫最多的人,还能不知吗?
二丫不知用了什么秘术,将自己的女性特征全部遮掩,甚至连声音都变得稍显嘶哑低沉,但有一点却是无论如何蛮澹台明月不住。
澹台明月对气味极为敏感,打小都是,她甚至能从父亲砚台里已经研好的磨闻出是那个产地的。
男人女人都会出汗,之所以说臭男人,那是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味道很重,而女人的味道就轻多了,所以才有一些好色之徒将之称之为体香!
那是跟他们比起来,真是要香得多了,而且天分明暗,地分阴阳,人分男女,原本就是相互吸引的。
澹台明月从二丫身上嗅到的,就是女人的味道!
如果说之前还无法下定论,那二丫对自家指挥官完全超出下属对长官的关心,彻底让澹台明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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