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码头,可就地筑合肥城,以肥水为界布防。”
黄盖怒道:“待雨过天晴,某必取回寿春。”
鲁肃摇头叹道:“洪水过境,人畜不留,寿春刚历经厮杀,尸横遍野,雨过必有一场瘟疫。水自北向南,曹军必先得利,且灾后治理寿春,以江东人力物力,还不足以支撑,取之无益。”
黄盖怒气不休,想程普阵亡,颇有兔死狐悲之感,咬牙道:“若无寿春,黄盖有生之年,不知还能否踏足中原。”
鲁肃言道:“江东利在防守,以退为进,方为长久大计,欲图中原,非公瑾不能胜任。”
黄盖叹道:“照此看来,淮南近期内再无战事,末将欲回建业,为程公治丧,送他最后一程。再去柴桑探望公瑾,但愿能早日病愈,吾等杀入中原,为程公报仇。”
鲁肃蹙眉道:“公瑾自回柴桑,便再无消息,实在有些反常,若换做以往,必会来信询问军情,我正要写信问候,如此就有劳黄将军一并带去。”
黄盖带了书信回建业,向孙权禀告军情,听闻寿春还是失守,孙权惊怒不已,大骂曹贼。
将程普下葬,刚回城中,忽然见一人披麻戴孝大哭而进,竟是许久未见的太史享。
孙权心下一沉,赶忙扶起太史享:“贤侄如此模样,莫非子义他……”
太史享哭道:“父亲伤势严重,虽经调理,却还是回天乏术。”
孙权倒退两步,扶额痛惜道:“一月内连损两员大将,如折断吾臂,叫人痛心,苍天待我江东何薄?”
黄盖虎目通红,强忍泪水问道:“子义他……尸首现在何处?”
太史享答道:“本想将灵柩运回江东,但奈何伤口腐烂化脓,又天气炎热,只好葬于夏口。”
“夏口也好,也好!”黄盖深吸一口气,“至少子义还能远望江东,聊慰英魂。”
孙权坐在那里捂着脸,心中暗道好险,幸亏周善尚未得手,若是出什么意外,自己非但身败名裂,江东也会人心涣散。
停顿半晌平复心绪,孙权神情悲哀,叹道:“子义为江东立下汗马功劳,吾明日与你到江边祭祀,今后贤侄便留在府中,习文练武,继乃父之志。”
太史享大受感动,跪地谢恩,孙权命人先带他下去休息,叹息不已。
黄盖长叹道:“江东功勋老的老,病的病,死的死,已所剩无几,伯符在泉下,想必也不会寂寞了吧?”
孙权眉头微不可查暗皱,劝慰道:“老将军何必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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