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态度大变,非但喝骂我军,还闭城不见,再看今日守城之势,只怕……汉军已有人进入城中。”
仇首吃惊道:“你是说公孙恭已经降汉?”
李源背过手,仰面看着帐篷,顶上绣着八卦图,缓缓道:“欲速则不达!或许他还在犹疑之间,但我等今日出兵,反将他推向汉军,城中或有劝降使者在暗中相助。”
仇首咬牙道:“已然兵临城下,若能拿下襄平,便可与汉军一战,丞相可还有破城之策?”
李源沉吟道:“这襄平毕竟是公孙氏经营数十年之地,城墙坚实,粮草充足,守军虽不多,却防守得当,若要强攻,恐难以得手。”
小吕布道:“何不将人马分屯四门,围住襄平,众将连夜进攻,便可寻机破城?”
“此计不妥!”李源摇头道:“如此就算拿下城池,也是损兵折将,彼时兵力困乏,汉军大军赶到,反将我等困于此地,作茧自缚。”
仇首急躁起来,在帐中来回转圈:“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难道要本王放弃辽东,退回带方不成?”
“此时若退,则前功尽弃,再想取辽东难如登天矣!”李源眉头紧皱,言道:“要速破襄平,需有内应……”
说到此处忽然眼睛一亮,马上请仇首备酒宴,派人将郭昕请来,好生问候。
郭昕不惜以身涉险向百济求援,本是为郭通和袁买立功创造机会,却不料这仇首狼子野心,竟将他软禁,欲谋辽东,整日担惊受怕。
忽然被请入帐中,见到桌上酒席,郭昕便知有求于他,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冷漠,站在当地纹丝不动,冷声道:“此莫非是断头酒?”
仇首赔笑道:“先生何出此言?你是本王上宾,自当以礼相待。”
郭昕大笑道:“大王恩将仇报,反攻辽东,刀兵相向,失信于天下,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
李源劝道:“郭先生,我军取襄平易如反掌,大王一番苦心,只为不忍伤害辽东百姓而已!公孙恭柔弱,鲜卑余孽尚且奈何不得,如何能保辽东?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先生何其不明?”
仇首也道:“先生若能助我取城,我保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将来由你掌管辽东,你意下如何?”
郭昕冷哼道:“吾虽不敢自称良臣,但尔等狼心狗肺之徒,绝非明主。”
“哼,假清高!”仇首大怒,拔剑指向郭昕,厉声道:“你若不从命,本王先杀了你祭旗,再攻破襄平,将你郭家杀个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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