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就是再去找李翩翩挂账。
“你能不能像我一样做个人!”林大官人实在忍无可忍了,义正词严的斥道。
张幼于拍了拍额头说:“确实是我疏忽了,忘了给你感谢!
这次就算你经过拜师考验了,我送你一个东西!”
说着,张幼于返回屋里,又拿出本书来递给了林泰来,书面上有四个大字《读易纪闻》。
“不要说我不会做人,此乃我治《易经》的心得,今天就传给你了!”
读书人除了四书之外,若想科举有所进步,还必须要从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经里选一门,以应付更高等级的考试。
但五经往往都是家传绝学,轻易不外传,张幼于能把自己易经心得送给林泰来,算是非常不见外了。
林泰来将这本《读易纪闻》接了过来,打开看去,里面都是手写的字迹。
又看了几段后,林泰来吃惊的抬起了头,然后对张幼于问道:“这真是你写的?我感觉不太像?”
张幼于叱道:“黄口小儿信口胡扯!不是我写的又能是谁?难道我就不能解经?”
林泰来还是不信,反驳道:“我又不是不读书的人,还能看不出来?
这书里文辞中正平和、笃实质朴,与你这疯癫完全不像,怎么可能是你写的?”
张幼于愤怒的辩解说:“这是我二十多年前写的东西,那时当然不一样!”
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就悲伤起来。
林大官人叹口气,这老头二十多年前就能把易经心得写成书,结果辛苦遭逢起一经,最终还是用不上。
此后林泰来将书收了起来,说:“这是一本很有意义的书。”
张幼于仿佛感受到了久违的尊重,得意的说:“那当然,毕竟这是苏州城第一名士的经学大作!”
林泰来却答道:“其实这本书的最大意义在于,能时刻警醒着我,做人要力求上进,二十年后千万不能变成你现在这样啊。”
张幼于:“.”
晚上的时候,负责新吴联加盟业务的范娘子从木渎镇过来收粮了。
收完粮食后,范娘子问道:“太湖东岸那五个堂口全部同意会盟,你为何迟迟按兵不动?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准话,我就不知该如何应付他们。”
林泰来答道:“先前这几家堂口心不甘情不愿,为何忽然间就全部愿意了?
我怀疑其中有诈,但暂时又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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