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抽抽嘴角,从那之后他就没怎么练过这些东西,他也就是想增强人民体质没想着奥运夺冠,这是两个层次的问题。徒忻道:“往后指不定要随驾的,这个可不好荒废了。”又透出皇帝并不讨厌贾宝玉的意思,相反还对他贬谪后仍然认真工作宠辱不惊表示非常欣赏。只是碍着上皇生气,当然这一句话徒忻没说,毕竟那是他爹。
徒忻自己也看不大惯上皇宠信的那些人,都是他经手审的,各种丑态、种种弊端他见得比上报给皇帝的还多,越发觉得他爹是老小孩儿脾气,自己也觉得贾宝玉有点委屈了。也是趁着酒劲儿:“正好过冬了,我也得闲,你那里也是,要不我教你?”贾宝玉吃了一惊,断没想到徒忻会提这一出,去年那是情况紧急,如今这是个什么状况?状况就是十六爷寂寞了,敢让十六爷亲自教的人少之又少,徒愉算是有资格的,但是不认真学,十六爷连老婆都还没影儿自然也谈不上教儿子,徒忻到底是年轻人,熟人面前他也很乐于放下面具活泼一点儿。
“那个,还是不好劳动了。”贾宝玉拒绝得有点儿艰难,他根本就没想在这方面发展。
徒忻还以为他有难处,咬牙道:“去年那事儿,是意外,咳咳。”摸摸嘴唇,贾宝玉觉得被雷劈了,真是欲哭无泪,这事儿吧忒尴尬搁谁那儿都能记一辈子,这会儿徒忻又翻倒出来了,贾宝玉是想装作忘记了自己都觉得假。
这下好了,大眼瞪小眼,眼光一碰又霍地跳开,不由自主又往对方嘴巴上看,然后又刻意避开了不看,更尴尬了。徒忻咽咽唾沫,眼珠一转,却又看到了方才进来的小厮,仿佛找到了渲泄口儿,把人给喝退了下去,直说没规矩,没主子发话就乱闯,最后道:“领二十板子去。”
贾宝玉冒汗,他直觉得徒忻这气生的八成是迁怒,二十大板怕不要屁-股开花了,虽说各人有各人的路,贾宝玉还是觉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执壶给徒忻重斟满了酒:“殿下消消气罢,方才也是宫里来人,他不传话难道叫宫使白等着?”徒忻这也是半真半假的发作,斜睨着见贾宝玉眼中似有请求之意,被自己一看又低下头来似乎不好意思了,显是心知两人都不好意思,一挥手:“下去罢。”
小厮磕个头,倒退着出门了,徒忻觉得自己方才显得暴戾了,不由解释道:“这是旁人送的,也不知怀了什么心思。”说着长出了一口气。贾宝玉笑道:“这有何难?底下人孝敬来使唤的人,怎么使唤由着您,放在书房是使唤,放到庄子上也是使唤。自己太看重了,叫旁人也跟着把这事儿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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