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纪远山手中春秋剑再次从中央处向后弯折,汹涌的春秋剑意被生生震散,一股沛然的冲击更是喷涌上来,令他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并‘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体内五脏六腑几乎都在陈牧这一指之下被震伤震裂!
他整个人就这么犹如一块破布向后横飞数十丈,接着重重的撞击在幽寂的荒土上,砸的荒土一片龟裂炸碎,蔓延出一片片裂隙,并凹陷下去一处坑洞。
唰。
陈牧缓缓收手,向前轻轻迈出一步,便即一個闪身般,来到了纪远山坠落的坑洞旁,看向坑内手拿春秋剑,大口咳血的纪远山,目光中仍残留着少许遗憾。
这遗憾并非作假,他倒真希望纪远山能再强一些,执掌四时之道,有绝世宗师之能,那样也能让他见识见识能与阴阳、五行等比肩的四时之力。
只可惜。
仅掌春秋剑的纪远山,连他一记弹指都难以接下。
不过总归是一尊玄机阁的副阁主,一位寒北的顶尖宗师,也不枉他刻意等了一会儿。
“你……”
纪远山强撑身体,勉强起身,一双眼眸盯着陈牧,知晓自己已经不可能在陈牧面前逃脱,目光中反倒是没了畏惧,只沉声问道:“所以你在苍霜山脉外,救那些山民,卖露破绽,也是故意而为的了,只想引诱我等出手。”
“乱世浮萍,世人苦难,能得一息残喘不易,至于你等……我并未放在心上。”
陈牧居高临下的看着纪远山,语气淡淡的开口。
“也是。”
纪远山眼眸中闪过一抹苦涩。
以陈牧之能为,已修成乾坤宗师,步入绝世之列,当然不会将他们这些玄机阁的宗师放在眼中,甚至他这个副阁主,对方恐怕也并不在意,一切都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所以你玄机阁与血隐楼如今是何关系?”
陈牧问道。
纪远山‘嘿’了一声,道:“我也不知……不过这些对你而言,怕也没什么意义,若你日后能迈出那一步,问鼎至境,便是天下魔门联合一处,又能怎样。”
说到这里。
他又有些遗憾的叹息:“天数天命,无人能全部占尽,再是网罗到一切命理,终究会有漏过的一缕,化为无穷尽的变数……”
“生而为人,连自身命数尚不能掌握,便意图窥视天理,网罗天命,又与山中野人,不知天高地厚者有何分别,道法自然,欲以人之力而掌控天地,则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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