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牧这么说,晏景青知晓无法推辞,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便将那份万年血芝收了下来,同时看着陈牧感慨道:“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在监察司与你初见那一日,我至今仍还历历在目,而今你已问鼎武道之巅,一如你当年所言,已是真正的一代武圣了。”
当初他还认为,陈牧或许有个十余年,便能踏入风云榜,能达到与他比肩的程度,然而事实是他太低估了陈牧的才情,十余年的时间何止是风云榜,当今的陈牧,甚至已踏入了换血之境,走到了武道的最前方。
“武有尽,道无涯,我也不过是仍然追寻前路的一世俗武夫罢了。”
陈牧摇了摇头,神态间并无多少倨傲。
或许他在这大宣世界,已是举世无敌,但放眼苍穹寰宇,却仍还不算什么,且不说神境,不说寻木那样恐怖的存在,单单是神境之下,就还有神下九阶之强者。
说到这里,
陈牧也是话语一转,平和的道:“我知晏大人生平所愿,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当今天下九分,乱象化止,正是茫茫众生休养生息之时,晏大人若有意愿,可持我这一封书信,远赴中州,入阁理政,一展生平之抱负。”
说吧。
他又从袖口中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
对如今的他而言,朝廷内部如何安置,不过是一念之间,晏景青此次得了万年血芝,若是能一举功成,踏入洗髓宗师之境,那么也的确有了些许入阁理政的资格,总归如今的中州朝廷,已非皇权统御天下,而是有能者上位,他将晏景青引荐入阁,之后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晏景青自身的能为了。
“这……”
晏景青听罢陈牧的话,接过那封书信,顿时为之一怔。
如今的寒北十一州,镇北府统御各州,下达诸郡,他仍然担任监察使的职务,不曾升职,甚至论及实权,在镇北府掌控寒北之后,还有所下降,相比起登朝入阁,那自然是天与地的差别,哪怕如今的朝廷,也只掌控京畿道这十一州之地,但阁臣的地位那是截然不同。
不过这些并不关键,关键的是,陈牧一封书信,便能左右入阁之事?!
朝廷内阁辅政,那是真正的中枢,那不仅需要宣帝御批,还需要资历,需要人脉,需要地位……虽说陈牧如今能凭武力横行天下,可决定阁臣这种事,乃是帝王权势之根本,那位新继位的宣帝姬玄非,能在陈牧的面前退让到这个地步?
可纵然宣帝真的对陈牧忌惮到极致,连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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