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个结吗?光靠口口相传,能传多少事?”
“实际上每一个绳结都非常复杂,繁琐虬结,编织如花,不同的绳结,代表不同的发音。”
“什么?发音?”众人愕然。
罗阎点头,随手从衣服上抽出一根线,打了个漂亮的结,像是四朵长条花瓣形成十字。
“这是十字结,当然,上古不这么叫,而是发‘嘶’的音。”
随后他又接连展现手艺,打了好几个绳结,犹如精致的编织品。
“这是双钱结……这是吉祥结……这是蝴蝶结……”
“纽扣结、琵琶结、团锦结、盘长结、藻井结、双联结、锦囊结……”
“每个结代表不同的音,拼成一个字或一个词,这样一条绳子,系在一条横贯着的更长的线上,然后另起一列,继续打结第二个词。”
“如此反复……”
众人看到,罗阎飞快操作,横着一条绳,然后从右往左,挂上一串一串绳结,形成一片漂亮的帘幕。
“这样一套绳结,只要知道每个结的发音,就能拼成一句句言简意赅的话,以此记事,这就是最早的‘册’。”
妙寒恍然大悟,这可不就是‘册’的象形吗?
本以为是书简的象形,但仔细想想,间隔有点太大了,那是结绳之书。
张辟疆点头道:“没错,我师祖赤松子就说过,结绳记事的历史至少有一万年。”
“他以前的部落的巫室之内,就挂满了这种绳结,记录了神农氏族从发源地开始,迁徙过的每一个地方,最后定居到常阳山,开始种田……期间经历的所有大事,都被结绳记下来了,几千年的积累,绳结多达几十万言,是一部浩大史诗……”
“这就是一个族群世代所传承的知识,不然光靠嘴,能记得什么?”
炎奴震撼,急道:“那绳结呢?咋没传下来?”
沈乐陵斜眼看他:“我愚蠢的弟弟呦……绳结太容易烂了,它是植物制作的,要不了多少年,就会尘归尘土归土,”
张辟疆无奈一笑:“对,所以每隔几代人,就要把前人留下来的记录,重新用绳结打一遍。”
“但这还是太脆弱了,经不起折腾。”
炎奴问道:“为啥不刻在石头上?”
张辟疆摊手道:“因为我们的历史太长了……几十万言,要多少石头?又要多大的库房保存?经常性的迁徙,也根本带不了,太不方便了。”
“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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