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不敢落泪,紧紧的咬着牙,站在城墙上一眼不眨的看着丈夫。
心头酸涩,担忧万分。
陆政越握剑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早已杀红了眼。
“善善,回头吧。善善……”他的喉咙早已沙哑,弟弟闯下弥天大祸,陆家难辞其咎。
灿灿深一脚浅一脚的冲出门,人间早已如血海。
一脚一个血脚印,脚下一滑,灿灿糊的满手都是鲜血。
她恐惧的吞着口水,不断的奔跑。
“救救阿蛮姐姐,救救阿蛮姐姐……祖父祖母……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啊……”她看着空中大开杀戒的小叔,灿灿澄澈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宗白,我不知你用何种逆天之术复生,且重新谋得神位。但本尊活着一日,必不让你们乱三界规矩!”寒川难掩戾气,幸好,幸好寻到命火。
否则,后患无穷。
他甚至忍不住生出恐惧,对陆朝朝对宗白等人的恐惧。
陆朝朝的强大,已非常人。
“三界诸神,听我号令!全力进攻凡间,不计代价,诛杀邪神!”
打杀声四起,遍地硝烟,就连北昭城外的护城河都被染的鲜红。
无数鲜血化作浊气,善善力量越发强大。
陆砚书一袭白衣,不知何时瘦成这般模样,衣裳空荡荡的。
“善善,你若继续吸收浊气,便会沉溺在欲念中无法脱身。将会丧失你成为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容向善,你看看我!”陆砚书瞧见犹如炼狱的世界,有种无力的绝望。
“你若为非作歹祸害天下,你便是我亲弟弟,我也绝不饶你!”
“善善,你我兄弟情,就此断绝。”陆砚书狠狠的闭上眼。
他本是文弱书生,此刻挑起手中长枪,直直的朝善善冲去。
他只是一介凡人,肉身如何与铜墙铁壁般的神明相比。可他只能前进,前进……
那是他的弟弟。
善善似乎被他眼中的杀意所震,倏然怔了怔。
长枪入胸膛……
噗嗤一声。
善善低头看向胸口,长枪没入胸口,可一股巨大的力量却将陆砚书穿透。
陆砚书噗的一声,眼中含泪,看着善善的眼神几乎带着哀求。
他的热血撒在善善脸颊,又烫又灼人。
甚至被烫的打了个寒战。
“伤我主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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