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阁楼,早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子袅袅娜娜迎上前,笑语呢喃地簇拥着三人坐下。
鸨儿招呼人摆下酒宴,笑嘻嘻道:“两位爷,您老可是好久没有光临小处了,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丁继英笑道:“哪里哪里。”
缓歌慢舞凝丝竹,仙乐风飘处处闻。浣玉开始还感觉不错,只是觉得那服侍自己的女子太过狎昵了些。
而对丁继英与身边女子的打情骂俏的亲热情形更觉别扭,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怎可如此随便。”
何成麒却与丁继英不同。他一手抱着美人,一手举杯狂饮,却是一语不发。
丁继英见他状态不对头,便道:“何兄,你怎么了,不是在借酒浇愁吧?”
何成麒不答,只是口齿不清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喝呀!”
说着,又一杯酒入腹了。
丁继英见了,急忙上前按住他的酒杯道:“何兄,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吗,干吗闷在心里头?是不是大公子何成麟他……”
何成麒被触到痛处,大声道:“你不要说了!……”
丁继英道:“何必呢,你与他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手足情深么!”
“手足情深?……“何成麒苦笑道,“不错,他是手,我是足!他在我爹面前八面玲珑,红得发紫;还有我大娘也处处护着他!……
“而我呢?人人都用白眼看我,我在家中什么也不是!我恨我大娘,她自私霸道,整日在我爹面前煽风点火,拨弄是非,抬高她自己的儿子,贬低排斥我,夺走了我爹对我所有的爱!如今我只是形同木偶,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丁继英听了唏嘘不已。
浣玉听自己这小表弟如此贬低常青姑姑,诋毁何成麟,不由将信将疑道:“不会吧,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吧!”
何成麒暼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苦楚?……”
自然何成麒不会认识这位从未蒙面的表姐;而丁继英也万万不会想到,坐于面前与他对饮的这位白衣公子玉涣,竟会是与他定了亲的浣玉郡主!
夜深了,该安歇了。丁继英、何成麒由两名女子扶着上楼去了。
浣玉也被一名叫香玉的女子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浣玉见房中绣帘重纬华丽昂贵,猩色屏风映衬着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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