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南春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说这人会是谁?”
练亭中沉吟道:“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敢妄下断论。”
练南春木然道:“你说的不错,在这个世上,你是不该相信任何人的。”
练亭中点点头道,“你明白了就好。”
抬头望望天色,月亮已经有些偏西了。
练亭中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春儿,你也先回去,一切就像以前一样,千万不要让李瑞允看出什么破绽来。”
他转身待走,忽听练南春叫道:“等等!……”
练亭中心里一震,急忙站住了;心想:我向她表白了这么多,她总该相信我就是她的父亲,也总该喊我一声爹爹了吧!
果然,他真的听到练南春在喊他,“爹爹……”只是还有下文:“爹爹,我可以去见一下凌云么?”
练亭中听了,哑然失笑道:“春儿,你是为了凌云才喊我一声爹爹的吧?”说着他不由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女儿大了外向,胳膊肘往外拐啊!”
练南春脸上有些讪讪的,紧绷着一张俏脸道:“您要是不答应就算了!”
练亭中不由哈哈大笑道:“你这么凶我敢不答应吗?何况我的女儿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个乘龙快婿我又怎么舍得轻易错过呢?”
练南春心一沉,“爹,您乱说什么?他与我误会很深……唉,我与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练亭中却信心满满道:“事在人为。只要努力争取,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我练某人做不到的事情,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凌云这几日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与空色道姑的掌风对峙,使得二人两败俱伤:空色固然伤势不轻,凌云亦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且连日来巨大的精神压力与过度的体力透支,使得他心力交瘁,几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在昏迷之中他当然不知道,在他生死悬于一线之际,是谁救了他一命:练亭中与大哥练楼中,四妹练轩中,女儿练南春,合四人之内力,共同发功。
其时凌云衣衫尽去,浑身赤裸,置身于蒸汽腾腾的云床之上;四大高手分别由其前胸、后背、左膀、右臂四处同时向他发功。他浑身上下热汗淋漓,体内淤积的毒气终于被汩汩滔滔地逼了出来。
人虽已无性命之忧,但其肉体却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艰辛磨难,极度虚脱。他的灵魂在虚无缥缈的迷蒙中飘游着,恍惚中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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