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就好!”……
却说杜正海,独自一人来到村头的小溪旁。淙淙的流水缓缓地流淌着,像是在无声的呜咽,晃着他苍白悲伤的脸。
他似乎已看透了自己所在的这个组织:人与人之间只有冷漠,只有互相利用,尔虞我诈,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情实意。
练亭中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个工具,需要时拿出来、不用时弃置一旁的工具。
刚刚来到这里时,他曾指望着靠练亭中来为自己报仇雪恨;可是现在一涉及到何禹廷的事情时,练亭中却怕他感情用事、坏了自己的大计而要他回避!更别提什么报仇雪恨了!……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回头,只见凌云一身白衣,一脸的落寞,慢慢走过来。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当初自己也是急于报仇才受到练亭中的蒙蔽加入这该死的组织,凌云难道也要步自己的后尘么?
“凌云,”他开门见山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凌云被他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惊奇地望着他。
杜正海继续他的话,像是对凌云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已看透了练亭中这个人,他自私自利,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指望着他为你报仇雪恨,简直是痴心妄想。”
凌云回过神,笑了:“你在我面前这样说他的坏话,就不怕我去告你的密么?”
杜正海道:“别人我不敢说;唯独你,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你我虽然以往有过结怨,但多次交往使我相信你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他们?他们又是怎样的人?”凌云说到此,忽然想起了吴春心,心想:他曾经自诩至情至爱的恋人尚且如此,何况他人?想到此,他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寒意。
杜正海道:“所以,我才要你也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要再受练亭中这老鬼的蒙蔽与利用。凌兄,我与你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话。”
凌云道:“你说练亭中自私自利、不择手段,又怎么说?”
杜正海道:“你知道练亭中当初为了逼你为他效力、采取了怎样的卑鄙手段吗?他先把你与郡主的假尸首穿上你们的衣服,送到了晋陵王府,以此嫁祸吕大人,使得吕大人蒙冤入狱;之后又派人刺杀了他——”
凌云脸色苍白,叫道:“什么,这些都是练亭中干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正海道:“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我也有自己的人脉,有自己的眼线,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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