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轻轻咳嗽了一下,打破了眼前的沉寂。
“对了凌大侠,您觉得怎么样了,现在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么?要不,我先给您倒杯水喝吧!”
凌云暗自佩服这孩子心思敏捷,遂借坡下驴,若不在意地一笑道:“不用。这次又多亏了你们两个,你们一家人对我的恩情,我真不知该如何相报了。”
葛龙有些局促地绞着自己的衣襟下摆,不安道:“凌大侠,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吧?——跟我们兄弟俩您还客气什么?”
凌云清眸微微一弯,抿唇轻笑,没说什么……
外面夜色已经很深了。万籁俱寂,朦胧的月亮孤零零悬挂在空中,发出晦暗的光彩,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飘飘渺渺铺在地上,仿佛洒落一地碎银,恍恍惚惚的。
转眼几天过去,所幸平安无事。晋陵王爷前期的伤势现在已基本痊愈,这日便上朝去了。
浣玉郡主与母亲韦王妃正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这时婉儿进来禀报道:“王妃,郡主,外面常青公主来了。”
两人急忙吩咐有请。
须臾,常青公主在侍女碧云、烟翠等人的簇拥下款款走了进来。众人寒暄一番,纳入正题。
浣玉开门见山道:“母亲,天赐怎么没来啊?”
常青公主道:“几个侍女哄着在府里玩呢!这些日子外面乱糟糟的,就没让他来——对了,王兄可大好了?”
韦王妃笑道:“承蒙御妹挂心,他现在好多了。这不,今天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常青公主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
于是三人便家长里短地聊了起来。
浣玉见常青公主虽然表面上看着神情自若、谈笑风生,但掩饰不住的忧郁与失措却不经意地写在脸上,心里不由一阵酸楚。
她当然能体会常青公主此时痛苦纠结的心情。因为自己与她同病相怜,心意相通。
众人又聊了一会,韦王妃有些乏了,便由侍女扶侍着回去休息了。
浣玉遂拉着常青公主回到自己的锦阁,掩上房门;二人泪眼相对,无语凝噎。
终于浣玉先开了口,“母亲,这些日子您过得还好吗?”
常青公主鼻腔发酸,强忍着的眼泪立时掉了下来,“浣玉,你是最了解我的心思的——我到底过得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吗?”
浣玉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再也压不住了,她叫了声“母亲”,两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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