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偏偏这么残酷,像是锋利的刀刃,不停地割在他的心口,令他痛苦难言。
丁进之僵着身子站在原地,脸色难堪之极,更是难看之极。
“老爷……”丁义在一旁察言观色,轻轻咳嗽了一下,以为提示。
丁进之缓过神,含糊地“哦”了一声。
丁义小心翼翼道:“老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除了带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去向李公子谢罪,难道还有更好的做法吗?”丁进之无可奈何道。
尽管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情愿;但最终,丁进之还是硬着头皮带着丁信来到大内皇宫的御书房里向李瑞允负荆请罪来了。
出乎意料的,李瑞允并没有对丁进之律下不严的失职之罪、以及因此而招惹来的诸多麻烦做出过分的诘责;反过头来还一个劲儿夸赞丁进之行事果断、及时抓获内奸,把一场不可预见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使得丁进之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受宠若惊了。
两人又虚套地寒暄了几句,丁进之见这边没他什么事儿了,便找了个借口适时地退了出来。
总算躲过了这场劫难啊!丁进之心里暗忖道。
出的门来,他仰起头长长吐出一口气,用手轻轻捋顺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原本乌云密布的情绪亦稍稍开朗了一些。
丁进之躲过了一场劫难,而丁信那边,一场灭顶之灾的大祸却刚刚开始!
丁信心里升起无边的颓废,像是坠入了漆黑无边的深海,令人窒息的海水疯狂汹涌地裹挟着他,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观。
“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练南春、死心塌地为她卖命、并且与我们为敌作对的?”
“说,那天在大牢里,凌云明明喝下了放了剧毒鹤顶红的鸩酒,却为什么没有死?是不是你在酒里动了手脚?”
“快说,凌云与练南春现在在哪儿?”
李瑞允戾气横生,咄咄逼人,一个劲地逼迫他“说”,“快说”;可是此时的丁信却好像服了哑药似的,三缄其口,一语不发,什么都不说。
本来便已对坏他大事的内奸恨入骨髓,此时又见他一副破罐子破摔、半死不活的样子,李瑞允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
他眯起漆黑邪佞的眸子,不耐烦地瞅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人,眸底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来人,把他带出去,凌迟处死!”
李瑞允这该对丁信有多狠、又有多恨,才下达这样一个听着便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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