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再把血抹上去,替死草人的准备工作做完。
麻子捏紧指甲片,深吸一口气走向赌桌。
到桌边,麻子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带着腐臭味弥漫在周围,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被无形的力量腐蚀,有种自己正缓慢死去的感觉。
麻子皱着眉头对李远道,“你押大,我押小。”
李远看到麻子衣襟里露出的替死草人,他双眼血红含泪,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火,最后却只能紧咬牙根,忍了下去。
李远的手掌按在大字上,麻子按在小字上。
黑暗中的鬼手抓住骰盅掀开,麻子紧张冒汗,没等他激发指甲,那只手就咻地消失不见。
三,五,六,十四点大。
李远满脸是汗,松一口气。
麻子浑身紧绷,感觉一股寒意透体而过,他立刻拿出替死草人,错愕睁眼。
他输了,但替死草人完好无损,跟李远前一次情况一样。
但丁原明明输了一次,就直接被赌鬼拧断了脖子。
他和李远,跟丁原到底有什么区别?
麻子仔细思索,突然触电般睁眼。
他和李远有家有室,而丁原家中无父母兄弟,只他一个人。 所以刚才他们输了之后,死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家人吗?就像那些赌徒,输急了之后连妻女都能卖掉,只为一次翻盘的机会。
麻子遍体生寒,一种无法压制的恐慌爬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颤抖起来,他家娘子才给他生了个儿子,他爹娘也一直身体康健,他不能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不赌了,我得回去,我得马上回去!”
麻子慌了神,开始剧烈挣扎,想要马上回家看看,家中到底谁出了事?
魏五和薛二在旁边看着,此刻也忽然想到输的代价是什么,薛二吞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半步,他也有家人。
唯有魏五,依旧稳如泰山,不见任何恐慌,只是盯着李远,扬声道,“李远,你赢了一局,让赌鬼打开赌坊放我们出去。”
桌上的骰子没有响动,李远浑身被汗浸湿,忙不迭地点头,正欲开口,桌子上忽然出现两样东西。
一根红色头绳,一锭十两的金子。
看到红绳,李远错愕睁眼,立刻朝自己手腕看去。
果然,他原本绑在手腕上的红色头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那是他出门时,他六岁的幼女亲手给他绑上的。
“爹,你可要早点放衙回来,记得买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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