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炖烂,两人就一齐前来拜见,披着甲胃,风尘仆仆。
“卸了,路上都不穿甲,怎么进了城反而还穿甲呢?在我面前摆甚?显得你两个劳苦功高?”赵正拿着酒,厌恶地道。
于是赵吉利与梁珅大笑两声,仆人们上前帮忙,开始卸甲。赵吉利打量了这屋里的陈设,倒是简单,一张桌桉一张榻,一副盔甲架子,一扇墨石屏风,除此之外,再无长物。
“你这个都护,过得还不如放养的牧民啊?”赵吉利转着圈挖苦,“稠呢?幔呢?帐呢?弄副羊皮舆图摆着看也好啊!这不显得你赵元良带兵打仗,为国为民嘛?”
“闭了你的鸟嘴,坐下吃肉。”赵正舀了汤浓肉烂的羊肉,递给了两人。梁珅没客气,先吃了两大块羊肋肉,末了喝了几口羊汤,抹了抹嘴角,才开口说道:“有些事扎子里说不清楚,须得当面禀报。”
话音未落,罕拿端着一条盘果子进了屋来,“二位将军,尝尝。”
赵吉利斜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赵正,那意思是说这位好歹也是个王子,你把他当下人使唤?赵正笑了笑,没说话,让罕拿自去歇息,不用管他屋里的事。
“你们都走了,我身边也没个识字的人。三王子一直说要跟着我,我就留着他在身边,权当做个录事参军。日后我打算让他领西洲军务,你两个没意见吧?”
赵吉利嘿嘿嘿地笑,“瞧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我就识字似的。”
“说正事!”赵正收起了笑容,道:“于阗如何?”
“太远了!”梁珅说:“从龟兹到于阗,不抄大漠近路,月余!鞭长莫及。是以接到你的军令之后,我们就带队回来了,只留了二百民军。其余两千四百人,驻了莎车。”
赵吉利补充道:“那些个地方是真的比以前的平凉还要穷,我以往是不知,那鸟地方一入冬,又冷又苦,要吃的没吃的,要人没人。我就不知道,要那地方作甚用!要我说,莎车以南,都不要了。咱胃口也没那么大,这么大的地盘,我们怎么守得过来?”
“于阗不能丢!”赵正斩钉截铁地回绝,“于阗虽然远,但那是南下高原的前沿。安西大军远征吐蕃,于阗便就是支点。吐蕃人下了高原,拿了于阗,也能作为北上疏勒的跳板。不过约茹人此战损失太大,尤其上约茹,怕是十年内都无力再战。”
梁珅点头,道:“可上约茹没人了,象雄就能补进。于阗仍然是座危墙。眼下我们手里没有多少兵力,守于阗不如守莎车。只要守好疏勒门户,他们就算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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