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全力以赴,摆开了一个高射炮打蚊子的架势,要去对付一个原本与大唐交好的友国。
可他们认为能轻而易举地拿下这蛮荒之地,实际上根本没有把这其中的风险考虑地透彻。
吐蕃只是在天竺、安西被打残了而已,又不是被打死了。他如今的确已经失去了对外发动扩张战争的能力,但他的卫茹却始终没有受到根本性的削弱。卫茹是吐蕃的禁卫军,或许战斗力不如左右领军卫,但在南诏荒林、横断高原上,他们还真不憷大唐的铁蹄。
“三王子!”
赵正刚放下信,恰好看见罕拿从门外进来,于是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罕拿见赵正起身去拿酒,于是帮了一手,给他满上,问道:“侯爷,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呵呵……”赵正没来由地愈发开心,手里端着的琉璃杯都洒出了酒水。罕拿将手里的账本丢在他的面前啊,道:“有什么开心的事,侯爷不妨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这几日整理铸币坊的账册,头都已经大了两圈……快,何事如此兴奋?”
赵正摇了摇头,这事他不好说啊,总不能当着一个回鹘人的面,去嘲笑自家首辅和太子殿下愚蠢至极吧。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安郡王不让他回河陇了。
若是此时回了河陇,那他不就成了去吐谷浑督战的那个冤大头?南诏毒障之地,河流纵横,山势崎区,根本不适用于大兵团横冲直撞。若是那般好打,大唐武功盖世,如日中天之时为何不将它拿下?真当只是为了有个盟友?
那也太不把开国公侯们的本事放在眼里了。
此地荒蛮,补给不畅,得不偿失。况且大军一旦陷入泥潭,便是进退失据,更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卫茹,他们若是驰援南诏,南诏还会因为与大唐的约定而拒绝么?
安郡王该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这才写信告诉赵正,安西缓缓图之,莫要急功近利,急于求成。怕是赵金玉他老丈,据理力争之后口吐鲜血,告病卧榻,也是为了推一把这群已是红了眼要抢占先机的蠢货们。
赵正不禁想到,若是此战失利,太子殿下还剩下什么?
当真愚蠢。
“来来来,喝酒喝酒!”赵正不太敢去想左右领军卫的下场,因为他们若是没了,怕是剑南的左右威卫都坐不住了,也不知林首辅会不会狗急跳墙,把他们也一块拖进这深不见底的泥潭里。
罕拿见赵正不愿说,心里虽然被吊着,但也不敢多问,只陪着赵正饮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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