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的一员?”
“他是。”
“所以,是你向新五军透露的情报,平军才会在你们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
“怎么可能?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这些我早就定好的情报。”
小三子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神和武燕杰对视着。
忽然,武燕杰意识到了什么。
一时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的头顶升起,这种感觉让他在近乎崩溃的震惊中,忽然有些像是要把灵魂抠烂似的心酸。
原来,到头来。
牺牲最少的人,只有我啊。
阿钥啊,我这辈子唯一说对的事情,恐怕就是那天晚上,你引爆炸药之前的那句。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吧?
十几年前的一个中午,烈阳高照,负责押送罪人的小三子将囚车塞到旁边的小树林里,躲避那边正在厮打的人群。
这批马匪小三子认识,往日义薄云天的,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风要找平军的麻烦。
小三子躲在囚车旁边,忍受着车上那坨已经腐烂的血肉散发出的异味。
“他们的妻女被我劫走,放到虎山山顶的那个山洞里了。”
尖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得小三子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是囚车里的人发出的声音,小三子既嫌恶,又戒备地走上前,“你说什么鬼话?”
“这些马匪大都是良善之辈,实在没办法才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那坨烂肉的声音有些漏风,听着很可笑,“等会儿我把话说完,你就过去告诉他们妻女的下落,把他们收进平军吧。”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大概是听久了关于这坨烂肉的传闻,小三子对这个家伙有着近乎偏执的戒备,“你有什么阴谋。”
大概过了半晌,烂肉说了差点让小三子崩溃的一句话。
“同志,拿出藏在你鞋垫地下的记事本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三六年七月入的...党,代号是‘霄’,我跟组织上的人联系过了,知道你的身份。”
小三子看着囚车里那坨被扒光了衣服,光溜溜的,看着恶心又污秽的肉山,忽然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你...你说。”他哽咽着,惦着脚取出鞋垫下面联络员专用的小本子,“你说,我听着。”
“我骗安山县的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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