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这是我们年轻人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想出来的好点子,你能懂什么?”
“哈?如果往麦子上加麦子能算好点子的话,你为什么不...不...不往果酒里添果酱呢?”
又是这样,疯言疯语,毫无逻辑。
埃尔拉认出那个老酒鬼的声音,叹了口气,穿过人群,把那个毫无威信可言的镇长提熘了出来。
“你干嘛?要打架吗?来啊!”
还没醒酒的矮人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拳头,什么也够不到。
埃尔拉盯着张牙舞爪的矮人,歪着头,思索了片刻。
“帕戈亚,我拿那家店最好的两桶酒。”埃尔拉指着不远处一家店,“换你家的钥匙,怎么样?”
“真的?”
快被自己的头发和胡子卷成一团毛球的矮人镇长停止了挣扎,眼睛一亮。
埃尔拉肯定的点头,几个呼吸之后,她拿到了一把秘银做的钥匙和“朵拉酒馆”的两张收据。
这比她想的要轻松。
或许她不该总想着用剑和暴力解决问题,她的一生大多数过错都在血和骨的交响乐中铸成,这片漫无止尽的大陆上的人总觉得她剑所指的方向永远正确,但她明白,如果她将锋刃指向自己,那很多在别人看来不死不休的问题,都只是几场糟糕的宴会便能解决的普通闹剧。
帕戈亚的小房子一如既往的脏乱,地上散乱着各种物件,上次她来时,魔族的狼蛛骑士击溃了矮人的每一道防线,是她的队友献祭了包括自己在内二十六名矮人天魁的姓名,才将战线止于这座边陲小镇。
之后,饥饿,灾荒,战争,屠杀......
之后,艾西拉尔,奎隆,斯凡登,耶尔拉普,索阿......
勇者认识的大多数矮人都死了,死去的人死得明明白白,活下来的人却活得不清不楚。
帕戈亚不愿收拾他们的遗物,他以为只要将这些没了主人的钉锤和圆盾像以前那样堆在那里,那群比蟑螂还命硬的牲口就还能回来。
回来,喝酒,吃肉,欢呼,跳舞,因为他没保养好这些上等的兵器打他一顿,然后继续,喝酒,吃肉,欢呼,跳舞。
帕戈亚一定是这么想的。
但战争在千百年后才算是一段仅供消遣的史歌,在战争结束后的现在,乃至之后的几十年,战争就只是战争。
无辜的人无缘由的死去,有罪的人等不到赦免就永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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