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军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朝堂上。
此刻,元涑和仇池一众大臣正在商议对策。
朝堂上的大臣,比起之前少了将近一半。
有些是在北府军包围过来之前带着一家老小逃跑了,有些是因为犯上作乱而被元涑诛杀了,还有些纯粹就是因为元涑心情不好的时候触了元涑的霉头,已经被下狱了。
面对北府军的包围,元涑和仇池的大臣们本就慌了神。
此刻,再得到守城军那边传来的消息,朝堂更是被恐慌的气氛笼罩。
“怎么办,怎么办……”
元涑的气色很差,精神状态也很不对劲,时而萎靡,时而疯癫。
现在,元涑又像是丢了魂一样喃喃自语起来。
连日来,元涑夜不能寐,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在睡梦中被人斩杀头颅献给云铮邀功领赏。
元涑都不知道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甚至梦到过被亲儿子元圩斩下头颅。
梦醒之后,元涑第一时间跟元圩清算他弃关逃跑的事,不顾众臣的劝谏,直接将元圩下狱。
元涑知道元圩也是迫于无奈。
毕竟,娑勒河原被攻破了,他们前方的大军要么战死,要么被楼翌这头饿狼吞并了,元圩就算不弃关逃跑,只要北府军包围过来,断了天穹关的粮道,天穹关也一样会陷落,连带着天穹关的守军都会投降。
但他就是不放心。
生怕梦中的事变成事实。
如今,只有沙桯和姚措可以进入元涑的寝宫。
“大王,咱们突围吧!”
这时候,一个文臣满脸悲凉的建议:“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只要咱们冲出去,一定可以护送大王安全离开!”
“冲?怎么冲?”
一个武将立即站出来反对,“敌军围三阙一,就是为了让他们弃城逃跑!敌军那么多骑兵,我们几乎全是步卒,我们还能跑得过骑兵?”
冲出去,纯粹是找死!
就算敌军不进攻,只要一冲出去,他们的士卒就会四散而逃!
“不冲去怎么办?难道就在城内等死?”
“我们还可以守!敌军想强行攻城,没那么容易?”
“怎么守?敌军就拿投石车一直砸,咱们的城墙能撑多久?”
“城破之日,鸡犬不留!你以为云铮做不出来?”
“那我们就派人冲出去,摧毁他们的投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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