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要做那以直报怨的事情?”
“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没有理由是我们一直在付出,也没有理由是我们受了委屈就一忍再忍,所谓大局也好,别的也好,很重要,但不应该为了这些就别的不管不顾了,心中有气,就得撒出来。”
陈朝笑道:“修士有过一个认知,叫做时过境迁,便无所谓了,理应大度,理应与人重新开始。在我看来,是屁话,有人惹了你,就该他心怀愧疚来弥补,若是不来弥补,其实也简单,那就还回去。打了一巴掌,就还一巴掌,断我一只手,我就要断你的手,杀了我在意的人,那我说不定还得杀你全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八个字,老祖宗早就说透了。”
黑衣僧人说道:“说出来容易,但做到不容易,到时候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会拦着。”
陈朝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注定拦不住我。”
黑衣僧人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想了想说道:“不怕留骂名于史册?”
“死之后的事情,不操心,他们愿意,就在我墓碑上泼粪也好,把我挫骨扬灰也好,都没关系。”
陈朝笑眯眯开口,正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事情。
“陛下?”
黑衣僧人张了张口。
陈朝笑道:“陛下做藩王的时候,大概是这样,做皇帝的时候会收敛一些,但如今也是这样,可我从来没做皇帝啊。”
大局,神都那边有太子在,北境那边上有大将军,下有谢南渡,我嘛,就负责告诉其他人,别他娘的觉得惹了我们还能不付出任何代价。
黑衣僧人说道:“假如最后还是他们骗了你,你要找他们麻烦的时候,其实还是该拿出证据来,不然只怕天下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无凭无据最是麻烦。
陈朝点点头,笑眯眯道:“证据嘛,怎么会没有呢。”
黑衣僧人看着陈朝,却没注意到陈朝一只手正在把玩一颗妖珠。
……
……
冯柳和徐辅臣返回渡口,徐辅臣看了一眼自己这老友,感慨道:“不容易啊。”
冯柳没有转头,自顾自说道:“当然不容易,一番唇枪舌剑,这位镇守使大人啊,可怕啊。”
徐辅臣说道:“所幸最后还是办成了,不过你本事真大,最后居然没定下什么契约之类的东西,那到时候一切都有话说了。”
冯柳挑眉道:“不是,老徐,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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