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人到了神都,也不能请出陈朝,再退一万步说,即便陈朝知晓了此事,也赶来了溪山,就是他一人,只怕也很难做成此事。”
万天宫宫主说话的时候,眉头皱得极深,有些懊恼自己为何没有看出朱夏的异常,要是早看出来了,那就不至于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还全无准备,一无所知。
李余叹气不已,“师兄说的也有道理,虽说如今溪山之外,要是说谁能救一救朱夏,大概也就只有他,但总不能为了救朱夏,就让他也来送命……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只怕……”
万天宫宫主宽慰道:“当时情况紧急,谁都没有考虑过这种局面,要是他上山觉得此事不可为,想来师叔师伯们,也不会难为……”
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不管是万天宫宫主还是李余,都很清楚一点,那就是依着陈朝的脾气,如果真的上山了,就绝无可能因为什么而下山。
一旦上山,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说不准的事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从未有人真正能让他无计可施。”
李余揉着脑袋,咬牙道:“不管怎么说,这些老畜生都该死!”
……
……
山道上,已经尸横遍野。
鲜血随着石梯一直往下流淌,将一条山道,在这里彻底染成血色。
而一袭黑衫的年轻男子,此刻不过闲庭信步,缓慢登山。
说起来一座溪山,其实从建立宗门以来,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的事情,太平道一脉的执牛耳宗门,哪里是寻常人可以随意欺辱的?
可如今,一个被修士们最看不起的武夫,此刻正在缓慢登山,而且看样子,他会从这里一直走到山顶,去到他想要去的地方,带走他想要带走的人。
山道仅剩的几个道人,此刻看着那个神情平静的年轻武夫登山,已经有些站不稳,修行界里一直说某人因为某事而道心破碎,那都没有今日来的那么简单直接,眼前的武夫就是直白告诉你,你要是不让开,那就不止是道心破碎的事情,甚至也很有可能就此身死道消。
哦,不是有可能。
而是不让开路,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请师叔祖出手!”
一位道人再也没法子去面对此刻的年轻武夫,转身重重跪下,叩头不止。
身后几人也在这里跪下,叩首不止。
“请……”
有一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走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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