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她就没想着能分到粮食。
孟长青一声退堂,表明案件结束。
束二花和王腊梅手里拿着孟长青所写的和离书,从此之后,束二花和王腊梅一家彻底分开,他们是毫无关系的两家人。
“少爷,少爷!”八方快步追赶上孟长青,“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您何必为这点事情插上一脚?”
“我乐意,并且刚好有这个权利。”孟长青手上不停整理着书桌上的纸张。
八方一把按到书桌上,“少爷!您是不是看上了罗家那个新媳妇?”
孟长青皱眉,“你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些?难道就不能是我看不下她所遭受的苦难?”
“唉,我说少爷啊!我在您身边多少年,自认为十分了解您的为人,我也知道您不可能看上别人的妻子,可就连我都不免有这种想法,别人更会这样想。
就算您是一番好心可怜那女子,那女子离开罗新柱家,也难免遭受闲言碎语,她的日子不会好过的,您何必害她入更难的处境?”
孟长青反问:“那她现在的日子好过吗?”
“虽然不好过,可多数女人就是这样过来的,不是有句话,媳妇熬成婆,到那时候她自然就有舒服日子过。”
“这不是女人不女人的事。”孟长青道:“这是一个稍有权利的人,对更弱小者的压迫。
我看不惯。
两边都有难处,一处是吃不饱、穿不暖,不停劳作,身体上已经这样疲累,精神上就凭那王腊梅,又能对她说出什么好话来?
另外一处,她能凭自己养活自己,自己为自己劳作,饿了就吃,冷了就添衣,累了就休息,虽有闲言碎语,但能有容身之所。
八方,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我做事向来不求别人能理解,只求自己心安。
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受罪,让我用‘媳妇熬成婆,你日子就好过了’这种话去安慰她,我做不到。
她如果连年操劳,不一定能活到那个年纪。
且她本就不该受这个苦,她种出来的粮食,凭什么去供养一个不断欺压她的人?
别处我不敢说,但在我北山县地界内,我容不下这样的事。
她敢敲鸣冤鼓,我就敢这样判。”
八方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我真不明白您。”
八方想不明白,所以去找文氏说了,给文氏送补药时念叨,“少爷在百姓中的好名声,何必为这种事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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