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之前的欠账都能还清?”
“能。”孟长青说:“这不,我先到您这儿来了。”
卫方耘招人进来倒茶,“我这里倒不着急,正想关照你,要是不凑手,凉州府的可以晚些再给。”
“够的够的。”孟长青笑道:“我已经带来了,过会儿就交给孙通判。”
“好。”卫方耘按了按眉心,疲惫的靠到椅背上。
“叔父刚从营里回来?”孟长青问。
卫方耘点头,“每年到这时候,都得加强防范。自你北山县城墙建成至今,燕军那边都没有过大规模的进攻,想来是我们运气好。
但往后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不好说,因此营里松懈不得。”
卫方耘将手边的点心往孟长青面前推,“那边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燕国现任国君身体大不如前,就这一年之内,已经几次昏厥,他们宫中也局势不明,听说内斗的厉害。”
“我自然盼着他们越乱越好。”
卫方耘笑道:“谁不是呢?”他很快收敛了笑容,又说道:“不过,那边传来的消息总不能及时,也不能确保一定准确,所以该防备还是要防备。”
“您说的是。”孟长青考虑到对方没有休息好,略寒暄两句后准备起身告辞,结果话刚出口,卫方耘就抬手按道:“坐下,咱们叔侄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你要是没急事,就坐下说说话。”
孟长青又重新坐下,取过桌面上的茶壶,给卫方耘添茶。
“好。”卫方耘也不跟她客气,“你自己也倒上。”
“今年秋收我没去看你,实在没空,凉州这边我也没顾上,许多事情都是孙通判在处理。”卫方耘说,“虽说如此吧,但各方面的情况,我还是听了一耳朵。今年天好,凉州的收成也不错。
想其他几县应该也是如此。
这燕军,要是从此不来,咱凉州的粮食产量,说不定还能超过其他州,这里地是好地,天是好天,就可惜有个燕国在旁边。”
既然卫方耘提起燕军,孟长青顺着话就往下说:“燕军虽说强悍,可咱们有震天雷在手,也不必像之前那么畏惧。
说晦气点,即便燕军再来,如今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卫方耘明白孟长青话中的意思,喝了两口茶,“说起震天雷,我想起陈兴奇来了,你们在京中就交好,这两年中秋,他不论手边有没有事,都要去北山县看你。
可见这人很重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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