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知道他们有勾结。
我爹娘受不住他们折磨殴打,前后都走了,我几次跟他们拼命,却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留着我的命,就是为了折磨我。”
床边的几人,无不可怜他的遭遇,但也好奇,“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没有跑。”洪四方说,“是那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见了。”
这话听得人莫名其妙,但孟长青瞬间就明白了,她知道那是些什么人。
去年十月,她带人围剿险山,那个被她砍死的头目就曾说过,他们有人住在杨门县的县城中。
想不到,当初因为人情犯的错,会再次摆到她眼前。
孟长青心情复杂。
“怎么会不见?”主人家追问。
“我不清楚,只知道有天他们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怜呐。”老人感叹,“真是个可怜人呐。”
洪四方说,“只要我还有口气在,我就要替我们全家报仇。”
“你一个人怎么去对付那些强盗?”
孟长青不安的移动了几下脚步,就听那洪四方说,“我要上京告御状!我要叫皇帝知道,他手下养的这些官就是土匪!”
老人其中一个儿子问,“你们那儿的县老爷勾结土匪,你可以告到州府啊。”
外面的光线透进窗户,照到洪四方的脸上,孟长青看他眼里通红身体紧绷,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我去过!我去敲过鼓,挨过他的板子,天下狗官是一家,当官的哪里有一个好人!”
孟长青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你们州府的老爷也不管?”老人叹道:“那凉州可真凶险呐。”
主人家想起孟长青一行人的身份,转头对八方道:“我看你们也小心着点,哪里的生意不能做?办完手上的事,就离开凉州吧。”
八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多谢主家好意,我们交完差就走。”
“你们要去凉州?”洪四方警惕起来。
“生意人,被县衙点了名不能不去,听你说凉州的情况,我们也担心的很呐。”孟长青一句带过,并试图转移对方注意力,“你说要去京城,那你身上可有路引?”
“他们谁不知道我的心思,谁敢给我开路引?”
“没有路引,一路上的关卡你要怎么过?”孟长青问。
八方也问道:“正是啊,没有路引,你怎么过的凉州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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