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哪日厌了,便回来读书吧。”
宋穆点了点头,此刻却是想起了什么,对着陶风明开口说道。
“师父,放榜之时,且与我一同去观吧。”
陶风明点了点头,师徒两个当下也便坐在房中谈天论地。
……
考院中,李开泽此刻刚刚和一众从其他省道调来的教谕训话完毕,正为他们分配卷子。
“先判正榜,此番其中经义卷当判阅最严,诗词赋卷可稍宽松。”
李开泽与一众阅卷官说道,此刻同样看着坐在另一侧的众多江南西道的训导,当下拱了拱手。
“到时候判卷有情况,也还请诸位为大家解答了。”
听得这话的众训导当下都拱了拱手,文朝乡试阅卷,规矩简单,但是责任极重。
判卷只论文采,行文稍次之,只有副榜才会再对卷面做要求。
不过想来一众考生也多有注意,所以如今收上来的一张张卷子也都颇为整洁干净。
但是在这其中,副榜之卷因为文人未达境,且不知其本人文采究竟如何,判卷之时阅卷官会询问训导此考生平日的品行,训导也会有专门的册子登记,若是不端者写出大文,那便需要训导抉择。
若是而后再判出有弊,那训导也将一同受罚。
而在判正榜卷子之时,文章所引经据典若过分优美,也会询问训导平日州府安排拟定秀才修习课程如何,训导若答不上来,却要受失职之罚。
所以乡试判卷,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次对训导的考核。
所以带队训导这一职责,从来都是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能够在学政等一众大人面前露脸,若是州府学子出彩,还能多长几分脸面,也与上官交好。
恨的是那一时拷问答不上来,那今年绩评却将彻底完蛋。
一众训导早就没了之前的那种悠然自得的样子,此刻一个个也是神情肃穆,甚至仔细查阅自己手中掌握的资料。
而彼时大多数的卷子也已经分发完毕,各个阅卷官正在进行阅判。
李开泽也同样在其中阅卷,当下他见到两个小吏很是有些吃力的将一份答卷拿来,就像是在抬一块巨石一般,也是发出一声疑惑。
“大人,这卷子或许有数百斤之重。”
那小吏此刻吃力的对着李开泽说道,听到这话的李开泽顿时就来了兴趣,当下便上前,伸手拿起那张卷子。
虽是进士境界,但是入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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