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涕为笑,哽咽着说道:“小姐…… 再陪我走走吧……”
南方的风要比北方更柔更暖,习惯了生活在南边的人,去到北方是一种折磨,李幼白能够深深体会,哪怕她武功在身,停留在都州城的那几天,大雪寒天,着实让人倍感压抑。
今天在裕丰县的街上走,暖阳与细碎的雪沫洒洒降下,倒让人心旷神怡。
“如今有多少雇工了?”
“比以前多了三十多个。”
李幼白有点惊讶,“那岂不是有六十人了,开支够用么?”
前天田地的亩数是经过她精心考量的,哪怕出手阔绰也能维持开销,但若是要加人做工,那必定要提高产量,提高产量就需要额外租聘田地,此时,又是麻烦人的事情。
李红袖轻松一笑,道:“自然是够的,我手上这些铜钱是年节利是,他们多数是北方落难下来的流民,办理户籍可是要花费不少,我的面子没有小姐好用,不过起码算是个小门户吧,现在就想着帮他们把户籍定下。”
“有心了。可你做这些也要防着,财不外露,见你出手阔绰肯定会有人心生歹念。”李幼白提醒。
她当掌柜那会,夜里偶尔会有梁上君子登门借钱,不过统统被她葬在枣树下了,她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红袖,但又怕会吓到对方。
李红袖点头,“我自是省得,报了两次官,后来衙差与兵马司在夜间加强了巡逻就没再发生过了,并且江湖人没以前的多,女子单独出来也不见得需要提心吊胆。”
二人一路闲叙,谈及往昔雇工诸事,又说到小六子一家,皆是满脸无奈。
小六子所娶之妻,出身书香世家,规矩繁多,小六子被折腾得身心俱疲。
其妻难以营生,家中生计重担全落在小六子一人肩头,往昔的朝气早已不见,如今一心只想着多挣银钱,养育妻儿。
又说起曾经帮忙管理田亩的老人,已于去年辞世。
彼时正值新春,依着李幼白每年聚餐的惯例,李红袖照样张罗操办,老人那日多饮了几杯,归途之中不慎摔倒在路边。
路过的行人,竟无一人敢上前搀扶,老人就那般趴在地上,挨过一夜竟被活活冻死!
老人膝下无儿无女,倒也积攒了些钱财,李红袖便用这些钱,为老人操办了一场风光葬礼。酒席摆了十几桌,每桌皆有十多道菜。
按老人往昔所言,除了在药田劳作的这些年,前半生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宴席。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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